叫上予可了,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啊。不过小西也叫我林林,嘿嘿,我自我满足地笑了笑。
“白痴。”又是方予可的声音,我都服了他了,不能换点儿新鲜词吗?
我白了他一眼,转而笑着和茹庭姑娘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我先去体检别的项目了。有时间一块儿吃饭。”
茹庭答应得也很痛快:“行,予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体检的队伍真是长,到最后一个验血项目时,已经午后两点了。我刚饥肠辘辘地迈进“魔鬼之窟”,就看见已经有人被抬出去了。旁边路过的医生还念叨:“这一届不是晕针就是晕血的,唉,还有哭着闹的。现在小孩儿啊,真是宠坏了,就得给他们扎一扎,疏通疏通筋骨。”
我听得汗毛集体起立,蹲到一边儿去准备冷静一下。
我看着报告单上仅缺的那一项,恨不得自己往上面填个数得了。但一想到这刚进校就作假,万一被查出来了,会不会还没过上豪门日子,就被豪门赶出来了啊。
报告单都快被我捏湿了,我的意志仍然在动摇中。
正当我蹲得脚都快麻了的时候,我看见方予可和茹庭两人进来了。
茹庭的脸也煞白煞白的,细长的手紧紧抓着方予可的手,轻声说着:“你看我手都冰凉冰凉的了,予可,我怕针,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怕打针。”
方予可轻轻拍着茹庭的肩膀:“别怕。一闭眼的事情,眨眼就过去了。”
臭小子,跟别的女孩儿说话就这么温柔,跟我说话跟个冰山似的,生怕气不死我,当我不是女的啊。
想到这里,我噌地站起来,大步走到茹庭前面,拿起她搭在方予可手上的手并紧紧握了一握:“茹庭,很多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考上北大也是要做出牺牲的,需要你牺牲的时候到了。”
茹庭石化在那里。
很久之后,我又从方予可嘴里听到那句熟悉的“白痴”。
排了半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了我和茹庭。我被分到左侧,茹庭被分到右侧的医生那儿。茹庭眼巴巴地望着方予可,那委屈的表情,我看了都心疼。但我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我自个儿还腿颤呢。
我学茹庭可怜巴巴的神情,看着医生说:“医生大哥,我血管细,特别不好找,您得找准了啊,咱争取一次通过,咱不能像老家那小护士似的把我手臂当萝卜,恨不得插成了刺猬啊。”
医生一乐:“你哪儿的考生啊?这么贫,你虽然胖点儿,但血管不还是挺明显的吗?”
我一听不高兴了:“我哪里胖了哪里胖了?我最多也就是婴儿肥,好不好?”
医生指着我的报告单说:“你这上面不是五十多公斤写着吗?”
说完,我听见方予可在一边偷偷地笑了。
我恼怒地瞪了瞪他。
在我生气那空当,医生的软皮管已经绑上我胳膊了。茹庭这边一只手也绑上了,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抓住了方予可的手。我只恨我孤家寡人一个,没处依靠,我总不能抓对面医生的手吧。唉,要是有个男朋友就好了,我心酸地想着,抬头却撞见了方予可的眼神,他直瞪瞪地看着我,一看见我也看他,立刻把目光移开了。
我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怪在哪里,没等我明白呢,我看医生细细的针管就已经插进来了。方予可在旁边轻声说道:“别看它。”
我用余光看见,茹庭早已把整个身子都趴在方予可怀里了。我心想,你让她别看什么啊,人家要看就只能看你的胸肌了。
医生这会儿已经抽了一针管了,拔针管的时候,跟我说:“你不是挺勇敢的吗?瞪着针管那么久,打完针还能笑呢。”
我自己也觉得挺神奇,真奇怪,我怎么就能眼看着针管进去抽我血了呢,这要搁以前,那可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啊。
医生给我按了一下棉球,跟我说,按着它两分钟,别放手啊。
我答应着,扭头一看,茹庭都泪流满面了。我忽然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像茹庭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