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有时候是工作,没得选。”
“当心理医生,是不是会听到很多秘密?”
“算是,也不算是。那些或许对别人来讲是秘密,但对于当事人来讲,能找我说出口的许多都是痛苦,希望能够释怀的结症,对他们的生活而言是负担。”
“这么说来你像个树洞。把装不下的秘密告诉树洞,小时候我们都是这么做。”
“算是吧。”温齐殊笑了笑。
“树先生,谢谢你。”周星芒笑着伸手接过苹果。
屋外,周星芒与温齐殊并肩坐在廊下闲聊着,屋内柳飞飞站在桌后捧着水杯,透过落地玻璃将一切收于眼底,若有所思。
当晚,柳飞飞做了个梦,梦中自己还是自己,在阳光明媚的春日下,短发的她戴着单眼弱视矫眼罩,正和一个长发大眼睛的女生一起坐在自己家房子外草坪上,她们倚靠在一起翻看着时尚杂志,指着上面各色时尚漂亮的衣饰比划讨论。
那个女孩就是阿琳,一个有着美丽脸颊和秀丽长发,有灿烂笑容,并且不会像其他小朋友那样躲避她,不介意她遮着一只眼镜与她做朋友的女孩儿。
阿琳告诉柳飞飞她将来要当大明星,也要出现在这些杂志上,让全世界看到自己穿最漂亮的衣服,所有人都夸她,看见她。她的人生格言是:要么去死,要么精彩的活着!
“那我就当设计师,给你做最漂亮的衣服。”年幼的柳飞飞拍着胸口保证。
“好,我们会成为最厉害的姐妹。”阿琳笑着揽上柳飞飞的肩膀。
在远处的柳树下,有少年折了柳条配上鲜花编制花环,他拿着自己的作品在远处挥手示意,随后扬着如这春日骄阳般的笑容走近,将花环戴递给她们。
“我是新来的邻居,我叫温齐殊,很高兴认识你们……”
梦中那春日的阳光可真是温暖明媚,舒适到柳飞飞都不愿意醒来,她看仰头看着年少时的温齐殊与阿琳握手,还带着婴儿肥模样的两人相望微笑。
阿琳将花环戴到自己头上,冲两人如公主般提裙,让柳飞飞想到大概童话里的公主就应该是这样的。时间似是在迅速流走,午后的太阳迅速落沉变成夕阳,阿琳冲她伸手,她站起身来想握上,阿琳却收因手微笑后退朝夕阳的方向跑开,她立在原地发不出声,也挪动不开步子,只能望着阿琳渐渐被阳光吞噬……
柳飞飞自这个做了无数次的禁中惊醒,听着窗外的窸窣夜风声,胸口起伏着,半晌才坐起身子下床去。
午夜,当温齐殊从那间他口中“什么都没有”的屋子出来时,坐在楼下沙发中的柳飞飞打开了身边的台灯。黑暗中,那台灯成为唯一的光,温齐殊并不太意外她的出现,缓步走下楼去倒水,顺便询问柳飞飞要不要也喝一杯。
“她和阿琳不一样,她还太年轻,甚至幼稚,你不要给她什么幻想。”
“你这是在提醒我,还是警告?”
“犯不上警告,咱们之间的关系用不上这个词。”
“那就是提醒,可你我之间的关系也用不上这个词。”
温齐殊淡淡说着,也不经柳飞飞的态度表示,倒了杯水放到柳飞飞面前的桌上。
“早点断了她的念想,离她远点。”
“我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不做,比你做些什么表示态度更令人讨厌,不是吗。”
“夜深了,晚安。”
温齐殊依旧平静而温和,与柳飞飞道了晚安后放下杯子自行上楼。
翌日清早,周星芒赶早去剧组,在知道柳飞飞并不受众人待见后她有意识要改变现状,就拉上助理和自己一起订咖啡和糕点带到剧组。
剧组上上下下都分外诧异,平日那个架子很大,傲慢到不行的柳飞飞居然大变样,没了闪闪发亮的一身名牌和无时不在的大墨镜,以及谁都不入眼的傲气,甚至亲自提着东西进门笑眯眯地热情招呼众人。
“各位同仁们早上好,因为我耽误了大家的进度真是不好意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