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真气尽泄,另一人紧随其后,哈地笑出声来,剩下的两人大受感染,虽不至喷嚏发笑,也是蜷手蜷脚,带得步辇东西摇摆、上下起伏。
众人本以为叶梵坐立不稳,不料他一如粘在辇上,任那步辇摇晃,始终一动不动。不知底细的自然惊奇,稍有见识者,看出叶梵是以“陷空力”吸住步辇,只要步辇尚在空中,他就不会向下坠落。
忽听“嗖”的一声,林子里飞出一枚石块,疾如飞箭,击断一根高跷,紧跟着,石块接连飞来,断裂声密如联珠,八根高跷先后折断。四名少年停留不住,丢了步辇,大叫着摔了下去。
叶梵不肯失了风度,全凭一口真气,牢牢吸住步辇,在半空中不时变化方位,荡荡悠悠,有如落叶飘落。他心中怒极,忽地引颈长啸,啾啾昂昂,怪声迭起,迥非任何音乐人声、禽言兽语。声音也非极响,可是传递甚远,四面山峰嗡嗡回响。
怪声越来越高,锐如钢锥,直贯脑门,修为稍低的,禁不住紧捂双耳。这其中谷缜尤为难受,他内功平平,难以抵挡怪声,偏偏身识被封,不能伸手掩耳,只觉那声音穿破耳鼓,直插脑门,当真痛不欲生。
忽听一声骤喝,势如晴天霹雳。这一喝把握极巧,正当叶梵换气之时,怪声被震得一荡,停了时许。谷缜头脑一清,忽听沈舟虚叹道:“鲸歌天雷,同源异途,‘西昆仑’祖师地下有知,见了这一番争斗,不知该当作何感想?”
“鲸息功”本是模仿巨鲸呼吸所创,由此衍生的“神鲸歌”绝似鲸鱼鸣叫,惊心动魄,夺人心智,有欺风啸海之威。“天雷吼”却是雷部神通,全凭一口元气。修炼时手脚不动,只凭惊雷一喝,能将三张悬在空中的黄纸同时喝破。是以这门神通在打斗中突然使出,往往能将对方的耳鼓一声喝裂,致其癫狂。
这两门神通,均是“西昆仑”梁萧所创,分别流传至东岛、西城,两百年来,双方高手仗此神通,针锋相对,比拼了不知多少次。是以沈舟虚回顾源头,再瞧眼前,不由发出莫大感慨。狄希也听在耳中,笑道:“‘西昆仑’武功虽强,却是一个无信小人,反复无常,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西城上下将之奉若神明,委实可笑可悲。”
沈舟虚笑道:“这么说,狄龙王便是大仁大义的有信君子了?”狄希淡然道:“君子二字愧不敢当,倒也不算无信小人。”
沈舟虚笑道:“那么杜若芫杜小姐也这样认为?”狄希一愣,笑道:“谁是杜若芫?可否明示。”沈舟虚漫不经意地道:“杜若芫是清河杜家的小姐,两年前不婚而孕,为父母责打,投水而死,至死也不肯说出奸夫姓名,你说奇怪不奇怪?”狄希道:“这与我何干?”沈舟虚笑道:“狄龙王说无干,那就无干。”狄希哼了一声,转过眼去。
谈笑间,“天雷吼”连发三次,“鲸息功”也被震散了三次。叶梵啸声不畅,忽地大喝一声:“姓虞的,给我滚出来。”
一声长笑,林中并肩迈出三人。虞照大步如飞,虎目电射;左飞卿逍遥如故,衣不染尘;仙碧却是红衫鲜亮,娉娉袅袅,怀抱北落师门,猫如雪,衣胜火,红白交辉,分外醒目。
谷缜见虞照如此风采,知他必然伤愈,心中也为他高兴。
虞照还没走近,笑道:“叶兄神通盖世,声势煊赫,不但坐轿子的本领与众不同,下轿子的姿势也与众不同,别的人下轿子都是双脚落地,你却是屁股落地,别说皇帝老子,就是他老子的老子也比不上。哈,就怕抬得高、摔得重,这一下坐得屁股开花,不太好看……”左飞卿冷冷道:“胡说八道,屁股也能开花?”
“怎么不开?”虞照笑了笑,“若不信,大可让叶兄脱了裤子给大家瞧瞧,他若不脱,就是心虚……”左飞卿接道:“他是人,又不是畜生,哪儿能随便乱脱裤子?”虞照笑道:“是啊,他是人,又是畜生,哎哟,不对,他不是人,又是畜生,啊哈,说错啦,应该是,他不是人,又不是畜生,咦,那是什么?”左飞卿冷冷道:“还用说么,自然是畜生不如了。”
他二人一个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