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打我,因为太过使劲,满头大汗,擦一擦,继续男女混合打,叫你小小年纪就撒谎……
最后我一瘸一拐去地里抱着被蛇毒死、被坟里的人出来吓死的危险,回到原地,颤抖着捡走我的筐和镰刀,又一拐一瘸地去别的地里把筐装满,才敢回家,悄悄把最新鲜的草给猪吃了,还不敢邀功。
所以我小时候很讨厌猪,是有原因的。我总觉得如果没猪,我是不是不用干那么多农活了?反正吃肉也没我份。长大才发现,恨猪没用,没猪,家里也还有牛,还有鸡鸭鹅,还有条狗,反正,家庭地位就这样了。
很少跟人说起,即使提起,也能说得云淡风轻,毕竟小时候抗挫能力造就了我在遇到合作伙伴跑路,有一个人承担起责任的勇气。
今天想起来,我抽空该调查一下,我是不是有个后妈或者后爸,再或者我是他们随手捡来的?哪怕他们现在希望我尽快再婚,也是因为觉得我在老家人面前给他们丢人。
好了,回到之前说花那个事儿,旁人收到花就收到,不会大惊小怪,我一直被家庭忽视的人,很少真正拥抱过温暖,所以有人送花,难免会想知道这份温暖是谁给的,又为什么给呢?
既然应涵这么说了,应该不是他。黄老师?我瞟了一眼他,正聚精会神地调试音响设备,他应该不敢送我花,怕同事知道笑话他。再说,你好吗?这样的话他一个理工男,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问不出来,肉麻。我好不好的,一眼就看见了,犯不着搭上一束几百块钱的花。
也不可能是托尼,他可能会想请我撸串或者吃麻辣烫,也有可能去做头发,不应该会想送我花,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上班的地址。
更不可能是我前夫,我们结婚纪念日都没收到一束哪怕菜花,现在都分道扬镳了,他会想要匿名送我一束百合?怕是他有这心,也没这胆,毕竟他现任管得紧。
今天是九月底,也不是我生日,也没到国庆,中秋也刚过。一个普通寻常的日子。那又是谁知道我喜欢百合呢?我记得我以前说过,玫瑰太热烈,满天星太小气,唯有百合最深得人心,跟谁说过,我也没什么印象了。
游老师,你好吗?这句话问得我心肝一颤。就像每天起早贪黑的在工地搬砖,吃咸菜就着馒头,有人用那种半关心半同情的眼神看着你,问,难吃么?就这种心情。
晚上应涵发来语音请求。
我在忙,就挂断了。
等我忙完回微信已经又是十点多了。
我发了语音告诉他,我忙完了,可以开始夜谈会了。
应涵发来两张语文卷子,还是扫描版,很清晰,我给他错的地方做了个标注发给他。评语是,字迹工整,进步很快。
他在语音里说:“老师,你找到今天那个匿名送花的没?”
我回:“这个卷子难度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以后我帮你选题,加大难度。”
他又问:“老师,你是不是有暗恋者了?哦,不,应该说,又多了一个暗恋者?”
我说:“你这个作文,结尾跟开头应该呼应一下,这篇文章主题才会得到升华。”
应涵语气有点不好连脾气也跟着急躁,“游老师,你别回避,告诉我,是不是我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内心独白是这样的,尼玛,老娘活到30多岁才碰到桃树么。还是不相信爱情,没能力为对方负责的阶段,所以这个话题我只能回避。
我靠近听筒,说,“应涵同学,我只是你老师,注意身份,今天的花就是我男朋友送的。”
他‘哦’了一声,“你男朋友在你心里位置不咋地,要不然你怎么会先怀疑我?”
我狡辩说:“要你管么,前几天吵架了,刚和好。所以我问你,是故意气他。”
应涵:“哦,我要是你男朋友,就不会跟你吵架。要不忘了他和他的花,让我试试这个岗位?”
我心猛然被一提,糟了,被这个不善言谈的,说自己自卑的人,撩了。
“游老师,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