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当时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根本没勇气上前搭话。
“第二次他来的时候,我正骑在小偷身上,扒他的衣服拿回客人被偷的钱包,那小偷哭得贼凶,逢人就喊我把他骨头坐散了,我有这么壮吗?阿岐,你说我能怎么办?”
她也很绝望。
沈岐默默地看她一眼,选择不说话。
“阿岐,你觉不觉得,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撑着伞,在下着毛毛雨的老街巷口忽然迎面相遇这种邂逅都是假的?”
“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应该不会用和你一样的方式出场吧?”
“你也觉得我……”
“没有。”沈岐低头一笑,“你很可爱。”
许心宜噘着嘴:“不管了,我只希望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可以稍微不那么狼狈就好了。”
沈岐挤出两个字:“加油。”
不过她也很好奇,许心宜把这里面的人都混了个脸熟,许多都还被她揩过油,可唯独江石玉没有。她有三次机会,却一次也没有调戏过对方。
许心宜大概猜到她的疑惑,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我每回看见他都超紧张,心里小鹿乱撞六神无主不知道该说什么,哪里还敢调戏他啊?我要真有那胆子,早就霸王硬上弓了。你懂那种心情吧?近乡情怯?也不是,反正就很乱。”
她懂吗?
在香港时,她好像也有过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离一个人很近很近时,会有一些紧张,离得很远很远时又会忍不住想念。
每次飞到高空,都会想起他。
每次落地,第一个想看见他。
……
“阿岐阿岐,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沈岐的思绪被许心宜拉回现实中,看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禁笑了,“那你还要继续等吗?”
“除了成为望夫石,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还能有什么机会可以让我立马遇见他吗?这家俱乐部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很紧,我除了知道他叫什么,其他的都一无所知。”许心宜恹恹地靠在沈岐身上,“阿岐,我真的好喜欢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对谁一见钟情,但我又觉得应该是他。”
沈岐轻轻地嗯了声。
“你不觉得他笑起来很像网球王子里面的天才不二吗?我小时候就已经在幻想长大要嫁给不二这样温柔的男人了!”
“可是不二周助是漫画里的人。”
“那我也想嫁,我觉得就是他了,那种被命运击中的感觉只有他。”
沈岐不由得想,人一生中,能这样笃定地说出“就是他”这三个字的赢面究竟有多大?
也许大海捞针。
也许九死一生。
那么,她敢吗?
许心宜忽然猛一起身,双手握拳道:“阿岐,我决定了,只要再让我遇见江石玉,这一次我一定金盆洗手,退出阅男无数的江湖,归家从良,就盯准江石玉一人!”
同一时间,十几公里之外的一个高档公寓里正在切胡萝卜的男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不远处躺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在玩游戏的周清野抬头,看向大理石台边的男人,嘟囔道:“感冒了?天气这么冷还穿那么少,骚给谁看啊?”
“好好说话,家里暖气太足了。”
江石玉把水果拼盘摆好,瞥了眼只穿件单薄的衬衫而且领口还敞着完全没有一丝自知之明的男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他欠扁的口吻,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客厅把水果递到他面前,拿起遥控器关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一南一北两个音响对着耳朵轰炸,还都是演播厅立体音效,暂停后依旧有余音渗进耳廓,一阵阵酥麻到大脑。江石玉捏捏耳朵,说:“以后一个人在家听音乐声音小一点,你再这样下去不到中年就得失聪了。”
“噢。”
“噢什么?”
周清野邪魅一笑:“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江石玉早猜到他是听不进好话的主,也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