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把东西往包里塞。
电话是孙浩宁打来的,我之前和他约好了一起吃晚饭。时间已经耽误了,我怕他等得着急,手忙脚乱接了电话:“喂,浩宁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什么,你说什么?”
孙浩宁那边很吵,我听不大清楚他在讲什么,刚好有的士停在这栋大厦的门口,我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可气的是我才走出大厦,车子居然开走了,我急得跑了起来:“出租车!等一下等一下!”
我边跑边挥手,一时没注意跑到了路中间。一辆黑色轿车飞快冲过来,我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车子在离我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及时刹住。但我还是吓得跌坐在地上,手机被甩出去老远。
直到车门打开,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下车走到我面前,我还是傻乎乎地坐着,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死了没有。
“你没事吧?”男人的声音非常好听,略微低沉,很有磁性。
我如梦初醒,急忙摇头。
他把手伸给我,想扶我起来,但我不习惯和陌生男子有任何肢体接触。我没有去接他的手,而是自己从地上挣扎起来,回头找我的手机。
“你是?文……”男人疑惑地盯着我看。
我以为他认识我,等着他的话,结果他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哑然失笑,捡起手机,说了声再见就要走。
“等等。”他叫住我,“我送你去医院。”
从他的语气中,我能判断出他在生活中应该是个很会做决定的人,就连要带我去医院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好像确定我会跟着他走一样。
我很认真地对他说:“对不起,刚才是我没注意冲了出来。我没有受伤,谢谢你了。”
“嗯。”他点点头,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刚被我捡起来的手机上。
没等我想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他果断地拿走我的手机,拨了一连串的数字。然后我听见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铃声是一首很优美的英文歌曲。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打我的电话。”
我还在讶异中没有回神。
他拧起眉头,又说:“我好像认识你,我们在哪里见过?”
这样的搭讪方式实在太老掉牙了,我很想笑,又不知道怎样回答才能两全其美。就在我发愁的时候,孙浩宁的声音及时插了进来。
“倾心,倾心,这里!”
我回头,孙浩宁正站在对面的花店门前朝我挥手。说好了是在餐厅见的,他一定见我过了时间点还没去所以着急了。
“我朋友来了,再见。”
转身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听到他低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可是我确定我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他相貌如此出众,如果真的在哪里见过,我不可能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等我走到街对面再往回看,那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开走了,害我恍惚了好一会儿。
孙浩宁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你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要真认识这样的帅哥,我早收入囊中了。”我吐了吐舌头,“刚不小心差点被车撞,幸好没事。”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你要是能有一半像你……”说到这,孙浩宁好像犯了忌讳似的,突然停住。
我追问:“像谁啊?”
“你要是能有一半像你妈妈,我就放心了。”
“你说这话怎么跟我爸似的。”
贫了一会儿,孙浩宁用他新买的那辆沃尔沃带我去了之前约好的餐厅。
孙浩宁是三个月前回国的。小时候他就住在我家附近,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场。初中毕业后他跟着家人去了加拿大,一直没有音信,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这次他突然回国确实令我挺意外的。
看了这么久心理医生,用我奶奶的话来说就是,我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