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教数学周老师,是最幽默风趣的一位老师。他的夫人是农村户口,孩子也都是农村的了,家里还有地,他平时衣裳不整,经常挽着一支裤腿,裤腿上泥巴点点,扣歪了衬衣,也许是夜里上坡浇地刚回来呢。甚至穿着油渍斑斑的外套来给他们上课,他的儿子和儿媳在街头上炸油条,他也要经常过去帮忙。
他还喜欢给他们人生的教导,使用的语言当然是他他的做派。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们晚上躺在床上,把右手放在心口上好好想一想,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谁?!其实他们晚上根本没有空去想,回到床上就深夜了,挨着头枕就会睡着的。有几个同学打呼噜也不影响睡觉的。
高雪看着站在山顶,眼望着远方,肤色黝黑,体型结实线条分明的林昊,心里也一阵阵心潮涌动。内心的柔情骤然升腾起来,感觉到周围空落落的,心里也顿时空荡荡地起来。
她想起记在日记本上一句她很欣赏的词句:少年时的相恋,花开汹涌如潮似水,如同一场游春戏,眼前繁花错落,心有不甘却定将结束。彼时柔弱花枝,未得承受将来盛开的力量。
每当自己春心萌动时,她就告诫自己:在校园期间,越是有人追,就越是远离他们。可是现在自己高中毕业了,他们有力量、有能力承受那盛开的力量了。
两人在山顶发泄了一通感慨。西边还有一片桃树林,春花烂漫的时候,大家都会到桃林里玩耍,也多少次走进他的梦境。又到春天了,柳枝儿还是那样长,桃花儿还是那样红.他和她,还是那样走在桃花林,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地上,一片片绿茵和盛开的野花.你还是那样笑着,笑着........
现在正是丰收摘果的季节,两人是不宜去玩的。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避免招惹无端的怀疑。
风太大了,我们到那边避避风吧,林昊看风吹她的秀发。指着山阳处一个大石坑。那是村民开山挖石后留下的。
林昊先跳下石坑,在下面伸出两手,接她下来。这次高雪没有拒绝,抓住他的手臂,慢慢走下来。
看着面容娇艳无比的高雪,林昊怦然心动。觉得自己确实太过胆小与拘谨了。随即伸出手去挽住了她的腰。高雪的身体依偎在他的身边。就这样,两个人站在没有风的石坑里,欣赏着外面的世界无尽的美丽的秋色。
“我给你买了一条丝巾,不知你喜欢不?”林昊不好意思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塑料袋,拿出那条鲜艳的五彩的丝巾。平日里林昊看那些街头上的女孩脖子里都喜欢扎一条丝巾,随风舞动,带给人的尽是无限的遐想。让人看着青春浪漫。当时他就想如果脖颈细长的高雪也能扎一条那样的丝巾会是什么样子呢。昨天他逛遍了镇上的饰品店,选了这条丝巾。
“真好看,”高雪爱不释手,用手轻轻的摩挲着。
“你带上吧,高二时,我就想想如果你带上一条丝巾会是什么样子。”
“你们男生思想就是那样不老实,那时你就注意人家了。你有没有告诉别人啊。”
林昊摇摇头,“当时就是我自己都觉得那是梦想,不可能。”
“为什么啊,你挺有自信的啊,记得班会上你还发表演讲,只要我们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实现。原来你也自卑啊。”
“那是学习,激励我们大家努力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不是这事。”林昊笑了。
“看,我也给你买了点东西,不知合适不?”高雪从背后拿出一方便兜,是一条裤子。
“也许是你长的太快了,我发现从高一你就露出脚腕,还不习惯穿袜子。”
林昊不好意思起来:“是嘛。男孩在高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上年的衣服下一年就没法穿了。现在可没法试啊。”
“去,你真坏,你回家试的吧,我告诉人家售货员说,你一米八五呢,保证短不了。”
“我真实的高度是一米七九,验飞行员时,光着脚丫量的,绝对准确。哎,这辈子我与飞机无缘了。”提到飞行员体检,林昊又伤心了。
“条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