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没什么弹性。
正在她犹豫之际,一只肥胖的手把它拿了起来:“老板娘,包起来。”
曾唯一一听这声音,好似遇到救星一般,笑靥如花,转头道:“红豆。”
红豆的长相比较普通,有了肥胖症后就更加不讨喜了,不过她眼眸明亮,脸上带着乐天派的笑容。红豆抱着的是一个皮肤白里透红的、有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男孩,虽然年龄不过五六岁,但鼻子已经很英挺,加上消瘦的脸型,长大后一定是个美男子。
莫不是红豆基因突变,生出这么一个俊俏儿子?
只见那漂亮的男孩朝曾唯一做了个鬼脸:“妈咪,买条鱼都这么磨磨蹭蹭,丢脸。”
曾唯一没搭理他,挽着红豆往外走。三人走出了菜市场,卖菜大婶旁边的老伴感慨:“红豆旁边那个是谁啊?我们屋村什么时候搬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少妇?”
卖菜大婶撇了下嘴,极其不屑:“从国外回来的亲戚,一看就知道是没下过厨房的少奶奶,都当妈的人了,还穿得这么招摇。瞧瞧,那些大佬、小子眼睛都看直了。”
老伴讪讪笑了几声,立即把目光收回来。
买好家常菜后,红豆终于忍不住对曾唯一说:“唯一姐,屋村鱼龙混杂的,你还是不要穿得这么招摇,屋村人很仇富,见不得有钱人。”
曾唯一微笑:“红豆的意思是让我穿朴实点?”
“红豆阿姨,我妈咪在温哥华的工资,百分之五十为她的服装做贡献,百分之四十为我的服装做贡献,剩下百分之十才用来吃饭。我妈咪的衣服从来都是在高档百货商场买的,没有朴实的。”说着,小男孩还很是不满地白了一眼曾唯一。
曾唯一敲了下自家儿子的头,略显尴尬。
红豆一脸无奈,曾唯一不做大小姐都这么多年了,除了性格平易近人外,生活习惯还是追求高层次,难怪在温哥华过不下去,卖掉了她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的财产——一栋大别墅后,跑回香港来。
红豆是许元宝的独女,这些年两人相依为命。曾唯一对谁都摆出一副大小姐模样,唯独对红豆好得没话说,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也许是爱屋及乌,曾唯一也极其尊重她家的管家许元宝。后来曾家垮台,那些以前趋炎附势的人倏尔不见,唯独许家给曾家诸多帮助,虽是杯水车薪,但也是一番情意。所以,曾家父母才放心让许元宝送曾唯一出国避难。
许元宝自曾家垮台以后就不再做管家了,现在在开出租车,一般到晚上十二点才交班回家。平时就红豆一人在家,靠一架老式缝纫机做衣服赚点小钱。红豆的手很巧,做的衣服很漂亮,人性格又好,因而屋村的老居民都认识红豆。
现在,红豆带着曾唯一各处转悠,一来是让曾唯一熟悉一下环境,二来是教曾唯一怎么在屋村生活。
屋村不比富人住的浅水湾等地方设施那么齐全。这里房间小,人员混杂,很少有巡警巡逻,小偷、抢劫者也多。
红豆很担心曾唯一,主要是曾唯一的着装在屋村格格不入,很容易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曾唯一本来也想换些平常朴实的衣服,可逛了几家服装店,实在是不喜欢。曾唯一是一个极其注重仪表的女人,她容不得自己有一点不得体,简单来说,她就是以貌取人的虚荣肤浅之人。
曾唯一的儿子曾乾对红豆摆摆手:“红豆阿姨,别逼我妈咪了,穿成这样,她会自杀的。”
曾唯一一个栗暴砸在儿子头上:“有这么说自己妈咪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嘛。”曾乾双眼泪花闪烁地看着曾唯一。
红豆一愣,这曾乾的模样越来越像那负心汉了,她一直无法理解,唯一为何要给那个男人生孩子。爱美如她,也不怕身材变形?好在眼前的曾唯一保养得很好,依旧美貌。
曾唯一和儿子现在暂居在红豆那五十六平方米的房子里。回香港将近两个星期了,曾唯一一直忙于三件事:一是自己的工作,二是住宿问题,三是儿子的教育问题。
曾唯一对于儿子的学校早就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