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柠檬黄。恍惚间,亚热带的风和日丽和果实累累宛若眼前。还没看够,光媚已站了起来,然后赤裸着慢慢转向秦朗。她的双手想护在胸前,但觉得没必要,转而护住下面,又觉得多余。最后,犹豫了片刻,她的双手就自然垂了下来。第一次真实而近距离地看到女人身体,秦朗心里翻腾得如滚烫的水花。他竭力保持着一种表面的平静,他觉得,在一个信任你的女人面前,露出原始的本能与欲望是可耻的。
终于实现长久以来一睹女人身体的愿望,秦朗心里亢奋不已。是的,这是女人的身体,它是那么年轻,娇嫩,白皙,柔滑,淡雅……就像开在幽谷里无人打扰的白色小花。只要看一眼,就永生难忘。
是的,秦朗喜欢观察。万事万物中,人是最好的观察对象,女人则是观察中的焦点。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曾说:“世界就是一部写女人的书。”她们的千姿百态,千娇百媚,千愁万绪,让你觉得万物灵长的奇妙和难以捉摸。看一个女人,就像看一本精彩的书。它的封面,它的扉页,它的内容,它的纸香,都会让你充满阅读的欲望。而男人对女人的认识,首先来自于自己的母亲,从出生时对母亲的朦胧感觉,到儿童时期的亲切依恋,到青少年时期的躁动好奇,女人的形象逐渐定格于脑海。尤其是当青春萌动,性意识觉醒之后,男人对女人的关注便扩及其他女人身上。花花绿绿的女人,就像《十日谈》里的绿鹅,看一眼,就让人恋恋不忘。对秦朗而言,母亲为他树立了第一个完美女人的形象,而光媚,是看得见母亲的影子,却异于母亲的第二个美好女人,这让他对于女人的好奇,少了份伦理的纠缠,多了份亲切和新鲜。如果说,小时候的相伴只是一种好感,那么高中时与光媚的重逢,则是一种两情相悦。母亲和光媚给他树立的女人标杆,让他开始对形形色色的女人有了兴趣。他喜欢观察她们,了解她们,仿佛看清了她们,就等于看清了整个世界。
秦朗观察一个女人,首先会观察她的眼睛。眼睛的大小凹凸,清浊明暗,似乎直接反映女人的内心世界。如果再继续观察她的眉毛,会发现它们粗细不同,深浅不一,长短各异,高翘低垂,在或单或双,或轻或重的眼皮开阖下,伴着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会有千差万别转瞬即逝的变化。与此同时,印堂或眉头的皮肤,也纷纷响应,那细微的皱痕,如春风掠过湖面,转瞬又风平浪静。他喜欢捕获这种微表情,他觉得,这是女人灵魂留下的蛛丝马迹。除了眼睛眉毛,令人动容的就是女人的唇了。女人的唇有太多变化,厚如蝉蛹,薄如绵纸,大盈若冲,小巧别致,鲜红柔嫩,恬淡幽素,当它呆板地闭合时,你看不到这个女人和这个世界的生动。只有当它或含笑不语,或低吟浅笑,或笑逐颜开时,你才感受到变幻着的数不清的风情。秦朗喜欢看光媚笑的样子,她不笑时仿佛含着笑,笑起来会露出整齐洁白的牙,映得两瓣紧致的嘴唇如飞舞的红蝴蝶。他常常为之着迷。男人爱上女人,也许就凭一张脸,或者一张脸给予的美好。
随着力比多的泛滥,秦朗对女人的关注,逐渐由脸蛋转移到身材。胸部,是一个躲不开的部位。大多数男孩,在女孩面前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可当女孩的视线离开,他们便情不自禁地偷看一眼。不过,这种偷看总让人失望。校园里的女孩往往穿着宽松的校服,除了过于肥胖的身材万众瞩目之外,你实在无法找到真正醒目的对象。所谓的青春曲线,只能在大街上发现。那些被校纪校规包裹的身材,真正到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才会骄傲地呈现出来。展现自己的青春,是女孩的权利。欣赏女孩的青春,是男孩的义务。男孩的好色和女孩的弄色,不过是一种心照不宣。与其说性感是一种赞美,不如说是赤裸裸的色诱。这种诱惑让你蠢蠢欲动,却又不能轻举妄动,最后只能发乎情而止乎礼义。
秦朗对女人胸部的冥想肇始于李翠彤。当时,李翠彤还是父亲的秘书。第一次见到李翠彤时,她紧身的上装把胸部挤得热情似火,一个豪爽的乳沟自由地呼吸着空气。那一瞬间,他的血液迅速上涌,灵魂仿佛出了窍。他不好意思正眼细看,偷偷打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