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信一看,全都是一些以第二人称为主语的日记体表白信。上面详细的记录了林久每天做了什么,还有写信人的心情,以及绵延不绝的爱慕之情。而且都是用电脑打印下来的,巧妙的隐藏了笔迹。却偏偏在落款处,留的全都是自己的名字!
怪不得他今天会一直等在这里了,原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我不知道这,这些都不是我写的!”春夏看着信,双手不听控制的颤抖起来。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会写给林久,让他更加的讨厌自己!迎新晚会过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去招他!更何况,她来这里,只是单纯的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会离开自己,他既然现在无法接受,那么,她就会给他时间。她愿意等到他说的那一天。在两人的这段关系里,她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哪还敢主动去做一些他讨厌的事!
春夏把信一封一封的看完,上面除了她的署名根本没有日期。她不知道林久收到这些信有多久了,但她能想象得到林久看到这些信,会有多么地抓狂。若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也断然不会这样撇下女朋友单独找她。
而写信的人,显然是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恶劣。
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春夏的脑子像是被浆糊黏住,无法转动起来。下意识的就把信丢到地上,手足无措地看着林久解释道:“我没有做过,我不知道这怎么回事,不是我写的,不是我……”
林久不耐烦地打断她:“不是你还会是谁?”说到这里,林久暴躁地一脚踢翻了前面的椅子,闪电般地出手掐住她的下颚,拉到自己的面前:“春夏,我已经受够你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春夏只感觉脸上的骨骼被林久掐的几乎变形,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用力地反抗,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可是,她越反抗,他掐住她下颚的手就捏的越紧,“春夏,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
林久字眼里的恨意宛如一柄柄匕首,一刀一刀扎入到春夏的心里。由胸腔弥漫至全身的浓重悲哀压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春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相信你,就算我们之间有了误会,只要你说,我都会信你……”春夏吃痛得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见林久此时扭曲的面容,脑海里林久抱着她说出的话一遍遍在眼前回转。他的信任,原来竟是如此稍纵即逝。如果那时的他们能预见未来,他会不会后悔,他曾对她说过的这些话。
“林久,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做过!”春夏猛地睁开眼睛,她不能被回忆淹没。他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少年了,她不能再这样沉迷下去,“林久,把你的手给我放开!”
春夏说着双手使劲,用力地把林久给推开。林久猝然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很好,春夏,你做的很好……”林久被春夏气得发抖,眼底的怒火简直可以将春夏烧成灰,“你到底要怎样才够?你是要把我和宋崇文一样逼死才高兴吗?我好不容易可以忘了你开始新生活,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林久!”春夏被林久吼得急了起来,厉声打断他,“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你已经这样做了!还不够吗?”林久一脸厌恶的瞪着春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身后背景墙上贴着的通告似乎也被他的吼声所惊吓到,在风中摇晃了两下就落到了地上。林久一步一步走到春夏的面前抓住她的衣领,一字一句道:“春夏,你要再敢逼我,我不会放过你。”
林久严重的警告春夏,说完,不等春夏开口一脚把挡路的椅子再次踢翻,摔门而去。
春夏像被林久霎时带走了所有力气,疲惫不堪的跌坐在原地。身体因为疼痛而无法抑制地瑟瑟发抖,耳朵里嗡嗡嗡地回响着林久刚才吼她的话。尖锐的刺穿了耳膜。她用脚把附近的信扒拉到面前,一封一封仔细地阅读,白纸黑字,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信纸上那些层出不穷的爱意成了把她送往地狱的火车,越走距离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