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的玻璃娃娃。
许苒闭上了眼睛,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甚至感觉到了她身体传来的颤抖。我不放心的看向她,却发现她很快的便张开眼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她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她毫不留情的对着安洛洛说道:“你给我走,现在,马上。”
安洛洛看了她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安洛洛刚一走远,许苒便马上瘫倒在地。她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我蹲下来抱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一直以为许苒对于安洛洛的注解就是抢她东西的幼稚园同学,可是从今天的这个情况看来,我知道事情并不如许苒说得那么单纯。
只是既然许苒不想说,我也不能逼着她说。正如她对我说的那样,不管怎么样,我都始终会站在她这里的。
许苒哭了。在“晚安”的包厢里,她抱着我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痛的无以复加。我和许苒,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建立起了深厚的同盟关系。
虽然我们在一起总是打打闹闹的,但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她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整个晚上我都是默默地看着她,拥抱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而且我知道许苒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让她依靠的肩膀。
我终于知道了许苒和安洛洛的所有过节。在许苒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知道了害许苒爸妈离婚的凶手就是安洛洛的妈妈。
一直以来我都是知道许苒是出生在单亲家庭,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那个抢走她爸爸凶手的人会是安洛洛的妈妈。
许苒说当时她跟安洛洛是最好的朋友,她们无话不谈。但是大人们的世界总是那么的复杂,许苒的爸爸在一次接送许苒的时候,对去接安洛洛的安妈妈一见钟情了。
许苒突然对着我笑了起来,她说:“落蓝,你看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当初在婚礼上说的信誓旦旦,可还不是没有经得起现实的考验。而且更可笑的是安洛洛她在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悲伤,甚至还高兴她早就离异的妈妈有人要了。什么亲情,什么友情,全他妈的是狗屁。”
许苒说这段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了她眼神里的悲伤。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那样巨大而浓郁的忧伤像是要漫过我。
这样的许苒是我第一次看见的。
我想许苒还是在乎他的爸爸,在乎安洛洛的。如果换做另一个人来抢走他爸爸,那么我想她的情绪一定不会如现在这么歇斯底里。
曾莫楠找到我们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从我手上接过喝的醉醺醺的许苒时脸上有着浓重的疲惫。他说:“许苒的妈妈找了她一夜,都快急疯了。”
我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是见过许妈妈的,一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模样。而今听曾莫楠这么说,我实在很难想象得出她现在的样子。
曾莫楠又看了我一眼,说道:“林落蓝,许苒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跟他说起安洛洛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许苒的家事,我想那些曾莫楠一定比谁都清楚,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我没有说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让曾莫楠知道安洛洛找过我,或者是许苒。这种心理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我不要说出去。
曾莫楠深深的看着我,但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扶着许苒走了出去。
回到家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我一边泡在浴缸里,一边想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结果是发现这一切的源头都和曾莫楠有关系。我想曾莫楠真的是个祸害,否则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把这么风平浪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我整整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房间。刚打开手机,来电提醒便一个一个的响了起来。
我一条一条的看下去,发现全是苏微拉打来的。当机立断,我马上回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接起后,苏微拉一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