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想到最后黎王妃会是一个不受待见而且在外寄养十年的井春呢?
明黄的卷轴滚了到了井春的脚下,脸上赫然一处红印,真疼……
井春瞥了一眼高堂上的两人,似乎并不关心眼前的局面……
“瑶儿,你怎么这样对井春?再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姐姐。”方芸的话满是不着调的空话,就算做给井统昌看的也应该注意称呼。
一个是叫“瑶儿”,一个是叫“井春”……
井春没有说话,可眼中却是狠了心,将镯子戴在了手腕上,弯腰把圣旨重新拿回了手中,声音微微有些清冷道:“这是御赐的圣旨,瑶儿小心。”
流光之下,玉镯格外耀眼,似乎成了不容争辩的身份的代表。
一句话便堵得两人哑口无言,谁又敢对当今圣上不敬呢?
“瑶儿,退下。”井统昌厉声道。
鲜少能见到井统昌能为井春说上一句话,井统昌眉头未展,只是道:“无论怎么说,你姐姐也是御赐的黎王妃,姐妹一场,又怎能对你姐姐如此无礼?”
井春看着高堂上的井统昌,只念道他是原主的父亲,也是与这幅躯体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一个月来能为井春说上一句好话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阿爹,一定是她从中使坏,”井疏瑶指着井春道,“阿爹,你是没有看到她的画像,她的画像是最丑的,黎王殿下闭着眼睛都不可能选到她的。”
这不就选到了?
井春忽而想起今日长街上的谈话,也就是说,那个“麻子脸”是井春自己?
井春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井疏瑶,“这么说来,瑶儿是见过我的画像了,连我自己都没见过,瑶儿竟然能见到……既然瑶儿见过,我倒是很想知道,那画像与我相似吗?”
井春虽整体感觉有种营养不良的骨感,但脸蛋却是生得好看,连半个麻子都没有。
这话不用井春说完,众人也知道什么意思,要记得,画师受贿这件事情可还牵扯到翰林画院呢。
井疏瑶愣在了原地,没想到自己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下解决的可不是井春的问题,而是井统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