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挺好,心里不藏东西。”
“应该是他所有女朋友里维持最久的一个,”她不急不缓地应,“半年。”
“侯语桥还不是女朋友,他承认过的女朋友到现在只你一个。”
严禹森随口一回,出口后才发觉气氛微变,他正要换话题,时音接:“不要紧,我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
沉默一会儿后,严禹森直接说:“席家有长辈喜欢她。”
这句话像是提示,时音还没细想,脚下已经到了平滑的雪地,严禹森轻扶她的腰助她站稳,她缓缓抽出一只手:“我自己来。”
“好。”
放手后独自滑行,时音渐渐看向正前方雪中滑跃的侯语桥,她开朗,眼睛里全是阳光,好像从不涉及这个世界任何一点阴暗面,也不因自身由席家内部举荐而感到丝毫优越感。
怪不得。
***
下午的滑雪运动结束,车子到别墅时已是傍晚,女佣们正在准备晚餐。
时音换好衣服到客厅,侯语桥已经入座,她对时音笑,这边女佣也替时音抽开了椅子,她入座到严禹森旁边。
席闻乐在客厅窗口处听电话,他从一回来就有电话,打完又有,打完又有,他长久立在那里徐徐地讲话,女佣则陆续上菜,香槟美酒色香味全,严禹森闲来没事向她介绍菜名,侯语桥会在女佣离开时微笑目送她们。
席闻乐回来的时候将手机放桌面,女佣抽开侯语桥身旁的座椅,侯语桥随动静向他看,把他的一举一动映在眼眸里,嘴角含笑,都是爱意。
时音对女佣说:“麻烦帮我换一杯温水。”
侯语桥看过来:“时音,今晚开的是很好的酒。”
“我不喝酒。”
等女佣递上温水杯,她又问:“有薄荷吗?”
“我有薄荷糖。”侯语桥说。
“也可以,谢谢。”
时音接糖的过程中,长发微微从耳旁漏下,严禹森帮她拨起,她也用指拨,两人的手指相触碰,她自然地收手交给了严禹森,另一只手从侯语桥那儿接糖,轻轻拆开糖纸,糖块儿噗地一下落进水杯。
发已重新顺到耳后,糖块在温水杯底慢慢溶解,时音拿杯,微微摇晃。
“你爱喝这个?”侯语桥问。
“我用薄荷水代替酒,避免自己再上瘾。”
“你上瘾过?”
侯语桥有了点求知意思,时音手中摇晃的杯子慢慢停下:“恩,挺严重。”
然后抬杯喝一口,咽下后,回答侯语桥即将问的下一个问题:“情伤。”
两字出口,桌面寂静,时音放杯,席闻乐没有表情变化,严禹森的椅脚发出响动。
“哦……”侯语桥却错怪,转看严禹森,“把女朋友追回来不容易哦。”
时音不承认不否认,笑得既短促又清淡,席闻乐开始用餐,发出的第一声刀叉响打破寂静氛围,侯语桥也进入晚餐,但她仍对前一个话题感兴趣:“你们是怎么相遇的?”
“他喜欢吃我做的东西。”
“然后他就追你?”
“对,一下子就被追到了。”
“禹森你倒是有两下子。”侯语桥立刻笑,严禹森撑着手臂喝酒,时音低头切开牛排,不陪笑。
四人的晚餐静谧幽香,她喜,她不喜,他静,他不语。
晚餐过后,时音最先回房,侯语桥在她刚洗完澡时来访,友好说:“我的房间里有一些准备带给朋友的礼物,你愿意来挑一份吗?”
“好啊,等我加件衣服。”
侯语桥点头,时音阖上房间门,从衣柜挑出件薄衫披上。
出门,侯语桥看到她薄衫里面的细带睡裙,顺口赞:“你的裙子真漂亮。”
“谢谢。”
两人浅谈笑语,一起走到相隔一个走廊的她的卧室,时音说:“抱歉把你原来的房间占了。”
“没关系,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