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过来,“娘子是女子,不好碰这些污秽的东西。”
有人代劳,孟桑也乐意松手,只跟着嘱咐了两句,“那你可要倒准一些,这些可是我昨日好不容易才搜集到的。”
周攻玉已经屏住了呼吸。
“来了来了,”孟桑语气激动又不敢大声,“一定要倒准一些啊。”
只见钱三爷晃晃悠悠的出了春风楼的大门,慢慢地走到了他们所在的窗户下面。
“倒!”
周攻玉手脚麻利,看准了方向将手里的狐狸尿精准的朝下倾泻而倒。
“啊!!!是谁!”
“这是谁的秽物!怎么如此骚臭!”
周攻玉手头极准。
半陶罐狐狸尿,从头溅了钱三爷全身。
“快走快走,”趁着没人惊醒,孟桑拉着周攻玉飞快的开溜,“我知道后门在哪里,咱们从后门走。”
只要不被钱三爷撞上,任他找破了头,也不会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两人溜的很快,全然没管在他们走后的春风楼被钱三爷闹得灯笼燃了整夜。
出了春风楼所在的南市,孟桑终于不用克制的大笑出声,“谁能想到,你一个书生,也会做这种事情。”
周攻玉一开始还在克制,但被孟桑的愉悦感染,他也忍不住弯了眉眼,“看恶人得恶报,我做的也不算是坏事。”
钱三爷的院子里养了许多的大狼狗。
他们打听的很清楚,钱三爷经常让那些狼狗饿着肚子,而后去吓唬院子里的妾侍。
狼狗性凶又被他养的更加残暴。
狐狸尿会将它们骨子里的凶性完全激发出来,完全不会去管站在面前的是不是它的主人。
“夜深露重,我们先回家吧。”
孟桑笑过了才恍然觉得确实有些冷。
周攻玉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子,“我背着娘子走一段。”
眼前之人的后背并不宽厚,却奇异的能给人的心里带来一丝安心。
眼看孟桑犹豫,周攻玉偏头看她笑的温和,“再耽误下去,我们回到家中怕是天都要亮了。”
“明天还要来镇上打听消息。”
“那就劳烦相公了。”
孟桑也不再扭捏,说着便趴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只不过随着周攻玉的走动,孟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心底有股燥热,冬日的冷风也吹不去面上升起的酡红。
她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将身体的诡异反应赶出去,却惊动了一直安静走路的周攻玉。
周攻玉的脖子滚烫。
孟桑呼吸间,灼热的气息无可避免的会洒在他的皮肤上。
“别怕,”周攻玉深吸口气尽量走的更稳一些,“春风楼的酒里掺了点东西,吹吹冷风过会儿就好了。”
“我说为何刚刚你想要拦我,原来你早就知道。”
孟桑知道缘由也淡定了下来,尽量忽视自己的不适与他搭话,“相公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是知道的东西是真的多。”
“知道的多些,才不会轻易的中了别人的算计。”
孟桑暗道也是。
寒门学子出头难,有的是人想要把他们打压下去。
“相公缘何一直都迟迟未去考秀才?”
周攻玉满腹才学,却从未下过场,村里也有许多人在背后嘀咕他只是个假读书的花架子。
“前几年因着年纪小不想出风头,后来准备去赶考的时候,备好的银子又不够了。”
这两天家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以往总有些模糊的事情也理清了许多。
“现在看来,是家中有人不想让我去考。”
孟桑立刻意会到他说的是谁,心里有些无语。
真不知道她那位便宜公公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明明自私自利,偏偏在家里又能装的很好,蒙骗了家中的所有人。
怎么看都是一部大棋。
要不是听说各方打探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