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母娘在时日子好着呢!你日子过成这鸟样,心里一点数没有?”
“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的懒货!养一堆公鸡下你大爷的蛋?狗都嫌弃你们不要脸,地不耕哪来的收成——你以为谁都跟我老丈人似的,啥也没干给别人养闺女?”
王芬芳被于敬亭气得青筋乍起,可又骂不过,只能转头对准穗子撒气。
“陈涵穗,你那金贵的娘就是被你克走的,克完亲娘克后娘!我不活了……”
这时,陈开德把烟袋锅子用力地凿向炕沿,水泥炕沿凿出浅浅白坑。
“陈涵穗,事儿是因你而起,让人看笑话没够?!”
穗子眼一冷。
这老头子又一次在自己和他那作风不检点的后老伴之间选择了后老伴。
有时候,穗子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否则他为什么对她这么狠?
“她骂我丧门星,你也这么认为吗?”穗子盯着陈开德,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陈开德别过脸,一下下敲烟袋,“你娘确实是你克走的……这会你又要把后娘给克死……”
于敬亭一听就要为穗子出头,却穗子拦住。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今儿倒要看看能不能把王芬芳给克死!”
话落,穗子一脚踹飞王芬芳踮脚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