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马背上滚了下去,摔得满头是血,在地上打滚。
珩朔用腿勾住缰绳,用力一勒,逼停了还在小跑的马,然后回到了萧龄萓这一辆马车前坐下,握起缰绳。
眼下已经到了市集,街上还有一些行人,被眼前的一副景象吓了一下,但是看到那萧家的马车便什么都不敢说了。
萧龄萓掀开了车帘,露出一个微笑招手叫来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大伯,递出一片金叶子:“麻烦大伯跑一趟街道司,让街道司把人带走。”
那大伯接了金叶子连连点头:“好好,萧大人放心。”
萧龄萓点了点头然后又放下了车帘:“走吧,珩朔。”
她刚才是在维护自己吗?
魏霂想着,嘴角难以察觉地弯了一下,娶一个有权有势的媳妇,可不比娶一个百依百顺的媳妇差。
萧龄萓,很好。
萧龄萓是绝对不会进辅政王府的,魏枎也知道,所以每次要逼萧龄萓见自己都是在一家名叫望月楼的酒楼。
魏枎的侍卫季蒙就候在门口,好容易才等到萧龄萓慢吞吞地来了,看见魏霂之时顿时脸色就不大好。
“若是要赶人的话,我也就不上去了。”萧龄萓开口。季蒙颔首然后连忙把萧龄萓带上了雅间。
“炩儿来了。”魏枎温柔地笑了起来,全然不见朝堂只是咄咄逼人的模样,看见魏霂跟着魏枎的笑意僵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道,“镇北将军也来了。”
萧龄萓缓慢的走到了魏枎面前,魏枎立刻拉开了椅子让萧龄萓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萧龄萓的身边,魏霂便就坐在了萧龄萓的另一边。
魏枎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魏霂,然后收回目光看了眼萧龄萓的衣物微微一笑道:“炩儿今日怎么穿了玄衣?”
“辅政王要杀周家人,我先穿着。”萧龄萓回答道。
魏枎低笑,转身亲自给萧龄萓盛了一碗汤:“炩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呢,炩儿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动周家。喝碗汤,饭菜一直都热着,可以吃的。”
“你请我到茶楼吃饭,真是有趣。”萧龄萓低笑一声说道。
“什么时候你和我说话都是带刺的了。”魏枎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将汤放到了萧龄萓面前,“我们不能和以前在宫里一样好好的一起吃顿饭吗?”
萧龄萓不言,魏枎便自己继续说:“大尧本就重嫡庶,我母后的太后之位一直勉强,我又是遗腹子,宫里多传闻我不是先帝的亲生子,所有人都在暗地里欺负我。炩儿,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才七岁,却好威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走过来。那些阳奉阴违地欺负我的太监嬷嬷一看到你就不敢动我了。然后你问我我是谁······”
“现在已经不是在宫里了。”萧龄萓打断了魏枎的话,“我现在也不是七岁,再过两个月我就已经十八岁了。”
“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现在已经是萧左相了。”魏枎低笑,“当年我也还只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够欺负的落魄皇子,现在已经是辅政王了。”
魏霂一直被无视着,听着萧龄萓和魏枎若无旁人地谈话着,萧龄萓却突然在桌子底下伸过来了一只手,好似把玩一般一下一下地扯着魏霂的袖子。
魏霂低下头,便看见萧龄萓那一只白嫩嫩的小手。玄色的衣服,萧龄萓宛若凝玉的手扯着自己的袖子,巨大的色彩差异让魏霂的目光暗了暗,鬼使神差地反手握住了那只羊脂玉雕琢出来般的柔荑。
萧龄萓的手突然被一直满是薄茧,滚烫的大手握住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察觉到那只大手的主人开始把玩自己的手,将自己微凉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然后用拇指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自己的手背。
这个魏霂······自己就不应该担心他干坐着尴尬去扯扯他的衣袖示意自己没有忘记他。
一只手有什么好玩的?
这个禽兽!
萧龄萓撇了撇嘴,然后用另一只手便拿起勺子舀起汤喝了一口:“你就那么想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