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4)

待到午休时刻,四位宰相已经处理了比往日多出三成的政务。

“大人,你下午还来吗?”张岳眼巴巴地看着萧龄萓问道。两位尚书仆射也期待地看向萧龄萓。

萧龄萓无情地回答:“下午我要生病了,不来。”

“大人,明天再病行不行?”尚书左仆射商量着问萧龄萓。

萧龄萓骂道:“胡说八道什么?!生病这东西是我能决定什么时候生的吗?”

三位宰相一头黑线,您病不病得不就是您自己一句话的事吗?去吏部查一查您的告病记录,您今年都已经得了三次瘟疫了。

萧龄萓本想直接回家,想了想又拐到了鸾台去。还没走到鸾台便迎面撞上两个人,是宋卓和赵冉。

赵冉今年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本是出生武将之家,但是在武学之上却实在是没有天赋,被父兄打了几年后,没办法只能放弃了让他从军,送来从文做官。却不想在做官上是极有本事,并不显赫的家世基础也能让他在才刚刚二十七岁的时候便爬到了从三品的位子上。

虽说赵冉从武失败,但毕竟在家中被锤炼了那么些年,还是养成了练武的习惯,因而成了鸾台之中少有的健硕的男子。

“大人,你在这里啊,我们正打算去找你。”宋卓笑出一口白牙。

“有什么事吗?”萧龄萓一边从二人之间走过去带着二人返回鸾台一边问。

宋卓连忙拿出手上的东西:“大人,今早有人来给你送东西。”

萧龄萓瞥了一眼,是一个锦盒一张请帖,边上印着辅政王的印记。

魏枎?萧龄萓皱了皱眉,想起前日晚上在绍王府魏枎说过要送自己一份礼。

萧龄萓抬步走进鸾台,领着宋卓和赵冉走到了中庭的一棵亭亭如盖的银杏树下,坐在了银杏树下的石桌上伸手接过锦盒和请帖,将请帖搁置在一边先打开了锦盒。

“啊!”才一打开锦盒,萧龄萓猛然之间尖叫一声一把把锦盒甩了出去。

魏霂正带着身后一群莽夫走进鸾台来找萧龄萓,还没走进门便听见这么一声尖叫脚步立刻加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鸾台。

萧龄萓扶着石桌站着,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了,一片惨白。

一个已经打开了的锦盒被打翻在地上,滚出一只惨白的断手。

宋卓和赵冉都愣在萧龄萓身边,看着那一只断手宋卓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大人!唉!宋二狗你怎么了!”赵冉先唤了一声萧龄萓,然后又连忙蹲下去给宋卓掐人中。

魏霂下意识地一个箭步上前,从宋卓的身上跨过去,一把把呆在那边眼里都隐隐有了泪花的萧龄萓按进了怀里挡住萧龄萓的视线:“徐良钦!把东西收拾了。”

“是,是。”徐良钦连忙应答着去收拾那一只断手。

“别碰!”萧龄萓陡然回神喝了一声,然后挥手推开魏霂,挥袖之间袖子里的户籍文书一时不慎掉了出来。

许良钦弯下身去的动作顿时卡住。

魏霂则是弯腰捡起萧龄萓落下的那本户籍文书,然后深深地看向萧龄萓唤道:“萧龄萓。”

萧龄萓没有看魏霂,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将眼眶里的泪水揉了去,然后打开了那一份请帖。

说是请帖,其实更像是一场挑衅威逼,由不得萧龄萓不去。

也是亏这个时候已经是午休了,鸾台的官员不是回家去了就是去鸾台厨吃午饭,不然看到这么一大群大男人围着萧龄萓,只怕是操着扫把也要过来打一架。

“怎么了?”魏霂皱着眉问。

萧龄萓还没有回答便有一个人影飞快闪过,直冲向萧龄萓:“小蜗牛!”

萧龄萓看见来人,顿时就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二哥哥,吓死我了!”

魏霂顿时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有婚约的,她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