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她计较嘛。哎,大人你还没有说呢,你觉得宋越之的建议怎么样?”
“大人你可是萧家唯一的嫡女啊,你要留在家里也是有道理的,要不咱们就这么办?”宋卓也连忙道。
萧龄萓的心思总算是被拉回来了,思索了片刻道:“若是非要嫁那就嫁了吧,将士们本就是不容易的,在外头过的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我嫁过去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守好家里也就够了。他若是乐意在战场上便让他去驰骋河山,若是想回家来,我便给他一个安稳的家,给他个共话桑麻。想必他也不会为难于我。”
才走到议事厅外的魏霂无意听到萧龄萓软言软语的这么一句,脚步一顿,停下来听起了墙角。魏霂身后的将士们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诧异和惊奇,也就纷纷跟着魏霂站在门外偷听了。
“能井水不犯河水自然好,我们文官和那些大老粗向来是凑不到一处去的,能做到相安无事是最好不过了。但是大人,万一那镇北将军在外面纳妾怎么办?那大人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殷锦婉问道。
宋卓一拍手喊道:“那好说啊,镇北将军纳一个妾,咱们大人就收一个面首呗。咱们鸾台这两年新收的那些小公子们,哪个不是为了勾引大人来的。咱们大人要收面首,情愿的人准比那镇北将军要纳妾情愿的人多!”
魏霂:“······”
魏霂身后的将士:“······”
“宋越之你有点正形好不好?”殷锦婉瞪了宋卓。
宋卓得意洋洋:“我这说的是实话。”
“宋越之。”萧龄萓不咸不淡地唤了一声。
宋卓立刻看向了萧龄萓:“大人你说。”
“你这话说得······”萧龄萓皱起眉头,就在宋卓觉得要不妙的时间,萧龄萓却突然话锋一转勾起唇角,“我喜欢。”
“哈哈哈——”议事厅里顿时一片大笑。
而议事厅外的一众大老爷们则是个个黑了脸,刚才还觉得这萧左相是个温婉贤良的姑娘,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居然还想要找面首!看来必须把她给带走,带去边疆,天天派人守着,免得她给将军带帽子!
里边的人笑过一阵子之后,左散骑常侍江篷看了眼水钟:“哎,这都酉时二刻了,大人,今天你管饭吗?”
萧龄萓干净利索地回答:“没钱。”
“大人,好大人,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顿好的了,你今日就破破费嘛。”宋卓一下子家也不回了,拉着萧龄萓的袖子道。
十几个人顿时就全都围在了萧龄萓的身边:“大人、大人,今晚管饭嘛,今晚管饭。”
萧龄萓哭笑不得:“诸位,我被皇帝罚了三年的俸禄,到现在还欠着十七个月呢,我哪里有钱给你们管饭,没钱没钱。”
“在大人眼里这每个月才几千钱的俸禄算什么呢,不要小气嘛,管饭、管饭。”
一阵软磨硬缠之后,便只听见萧龄萓笑着答应下的声音。
便有人去开门,虚掩的门一拉开,却没有看见夕阳的余韵照过来,只有逆光的一片乌黑的大山压在眼前。
“啊!熊啊!”开门的那个人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转身就往萧龄萓身后跑。
“啊!那不是熊!是鬼!大人!有鬼啊!”
“啊!那是妖怪!吃人的妖怪!”
“大人救命!”
“大人保护我!”
一众身高体大的将士的脸顿时就更黑了,黑着黑着就成了一头黑线,鸾台议事厅里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那一大堆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居然全都躲到了萧龄萓的身后,将萧龄萓推到了最前面去。
被推到最前面的萧龄萓神态悠闲,一袭深紫色二品文官的官服,衣领处绣着仙鹤之纹,金丝锦缎系于外袍之上,深紫的绶带缀着深紫的玉石,衣冠楚楚,却又煞是动人。没有戴官帽,青丝以一支珠石云蝠簪挽起,那小巧可爱的耳垂有环痕,却没有戴耳坠。估计是要来鸾台办事所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