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说：“发丝都乱了，娘亲身上怕还脏着吧，对不起，只能先忍忍了。”

因为山洞地方小，换衣服的时候都是男女隔开各自匆匆换的，自然也没留时间擦洗或是什么。

所以沈若棠才有如此心疼之语。

毕竟她家娘亲虽是做妾，可平日里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何受过这种苦，更别提幼弟了。

沈若棠又看向旁边紧紧依偎着姜氏的沈若连，他也大着眼睛似是瞧着自家阿姐，瞳孔里却目无焦距，显然是被吓到了。

见她这副模样，姜氏轻蹙蛾眉，显得万分不解，她伸手轻轻捏了捏沈若棠手心，故作嗔怪。

“这话说的……你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如何语气这番老成？”

姜氏说着，目光也转为心疼，一面揉着沈若棠手心，一面说：

“说什么娘亲忍忍，棠棠什么时候竟这么懂事了……我没什么的，娘亲什么都能受着，左不过是吃一些苦，但我们棠棠还是个小姑娘，如何……如何就要吃这些苦呢？”

说着，姜氏几乎要落下泪来，沈若棠胡乱擦了一把脸，勉力止住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她搂住娘亲，忙连连认错：

“是女儿不好，说这些话徒劳使得娘亲伤心，女儿自行掌嘴，娘莫要伤心。”

沈若棠一面说，一面作势要真的拍自己脸，姜氏见了不由发笑，半恼着将她手扯了回来，小声嬉闹这一番，好歹是平静下来。

借着这个机会，沈若棠似是无意地提起，“娘，如果我想做一些比较奇怪的决定，你怎么想？”

闻言，姜氏几乎都没怎么想，她低头抚着沈若连的脸，直接就说：“跟着你便是了，娘又不怕。”

沈若棠失笑，“如果可能会出事呢，怎么办？”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姜氏顿了顿，偏头瞧了她一眼，没有明确指出，反倒还认真想了一想。

但最后仍是那个答案，“陪着你一块吧。”

“反正只要一家人在一块儿，出什么事儿我也不怕，天塌下来，娘亲也帮你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