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攸过来的一瞬间，她拿着碎片划破了脖颈，捂着脖子痛苦的叫喊，“血！太疼了，好多血，姜姐姐你为什么想杀了我。”

纪攸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眉头皱的更紧。

“纪攸！”姜离疼的倒吸冷气，用尽最后力气攥紧他的衣摆，疼的眼前发黑几乎要眩晕。

双腿之间的粘稠灼烫，让她声音都带着颤抖和慌张，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带着罕见的哀求，“纪攸，我肚子太疼了，帮我叫救护车，求你。”

可手却被无情的甩开。

那边乔晓晓的伤势显然更重，纪攸压下眉心的烦躁，厉声怒呵，“姜离，演戏也要有个度，没人有功夫陪你这样玩。”

他今晚接到一条匿名的短信，上边的照片赫然就是姜离陪人喝酒的样子，才会怒火中烧的赶过来。

可谁想到，看到的却是更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眼睁睁的看着姜离重重的撞倒了乔晓晓，如今竟然还敢装出受害者的样子博他同情！

纪攸弯腰抱起地上的乔晓晓，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甚至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手骤然空落落的，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抽离。

姜离的手撑在地面的碎渣上，扎心的疼痛，那种疼痛像是蔓延到了心口，也像是从骨头了抽走了最重要的东西，钻心彻骨的疼。

一直到旁边的人惊呼了一声‘血’，才有人注意到她双腿之间流出的血迹。

纨绔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手指哆嗦的按了救护车。

外边滴滴滴的声音，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皮，可意识却像是沉入深渊。

她恍惚看到自己年幼落水挣扎的时候，少年的纪攸面无表情的站在水池边上，冷冷的敛目看着她，他唇形动了动。

似乎跟成年后的纪攸交叠在一起，他在说——

“姜离，你怎么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