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靠着一个粗大树干退无可退。
同时发现我完全没有遮蔽物,并不是面对惯于使用暴力的男人拿着刀子顶着我的脸,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那种心理上想要找寻遮蔽物的无助感,而是物理层面上……
那两人间似乎谈出了一个结论,乱发男子脸上反映着他的厌恶与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去,离去前似乎还说了什么,虽然我一句都听不懂就是了。
光头男示意我站起身来,没有其他选择的我,只得听从他的指示往乱发男离去的相反方向,也就是森林更深处走了进去,我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身体僵硬脚步虚浮的走着,身后传来光头男拖行尸体的声音。
不久,我来到森林一处稍微开阔,散落着石块的地方,散落的石块之间长满低矮的不知明杂草,不规则的石头上则是生满清绿色的青苔,突然尸体被丢到了我的面前,惨遭凌虐的尸体吓得我张嘴大叫,却震惊于发不出任何声音。
接着我被粗鲁地强押在地上,眼前尸体满满诉说着他生前所经受的痛苦,似乎在拖行过程中又受到了不少碰撞,他的头歪向不自然的方向,从割开的咽喉之中能看到断裂刺出的血红颈椎,脸上沾满泥巴、树叶与草汁,与原本半干的血液、泪水和眼睛破裂流出的液体混在一起,变成了某种惨不忍睹又难以名状的凄惨样子。
光头男拿着刀拍打着我的后颈,冰冷的刀锋与他热烈的语气形成强烈对比,他兴奋的用没听过的语言胡乱叫嚣着,但即使听不懂,我也很清楚他想干嘛,因为背后传来了松开衣裤的声音。
没想到身为男人,竟然会碰到被先奸后杀的危机,这话说给100人听,我确信有101人不会相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但眼前真真切切的危机强烈刺激我的肾上腺素,虽然止不住蔓延全身的颤抖,我试着让我不怎么灵光的大脑运转起来。
“腕力肯定是拼不过的吧,他还有刀,该怎么办?”
“还是自杀吧,至少不会受尽痛苦后死去……”
“不,与其自杀,不如拼一把吧,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但自杀也要等到那之后,我的性命可没有这么廉价!!”
我把手伸向了直到此时,仍然漂浮在尸体上散发着神圣光辉的两个光球,拜托发生些奇迹吧,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我还没碰到光球,光球就似乎主动飞进了我的手里,彷佛被我自身给吸进去了,接着,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
“太糟糕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内心就是觉得碰到光球的话肯定会发生什么,而且我也觉得应该这么做,但即使做了也什么都没发生,难道根本没有什么光球,只是我害怕到出现了幻觉,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扭转现况的东西,因此才幻想出了光球吗?该怎么办?向他求饶吗?应该不可能会放过我吧?干脆我自己往刀子撞过去自杀吧?似乎是个好主意……”
“等等……我怎么可以想得那么多?我现在应该怕得要死,同时全身颤抖且压抑着胃里翻滚的胃液”
“说起来,眼前的尸体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恶心,但似乎没有这么想吐了?虽然远远称不上没事,但身体也没那么僵硬了,而之前无论怎么努力也停不下来发抖的手脚,现在似乎可以勉强控制住了!?放松下来的肌肉反而涌现出了不曾感受过的力量,现在的我应该可以做些什么…没错,拼一把吧!”
我一个翻身,扯下尸体上的头颅就往光头男的脸上砸,不偏不宜的正中红心。
欸?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的,毕竟像他这种以暴力维生的人,怎么可能闪不过我这种外行人情急之下丢出的头颅呢?虽然正常人是不会拿别人尸体的头颅来扔的啦……
可能他正在兴奋中没想到我会突然反抗,也许是那颗头真的太恶心导致他吓了一跳,也有可能是他褪下的裤子还挂在他的脚踝上,使他脚步受限走避不及,也有可能三个都是。
话说我竟然能在这争分夺秒的生死危机中冷静的分析战况?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