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意作弄人而已,但是這個玩笑我真的不喜歡。
母親驚愕的表情漸漸地轉成了疑惑,眉鎖緊皺著,本來是想訓我一頓的,可是覺得今天是我的喜日,所以又咽了回去,有些結巴的說道:“好了好了,別玩了莎莎,等會兒你還得化妝、穿禮服,夠你忙的,快去洗掉。”說完便狠狠的甩上門,下樓去了。她肯定覺得我今天這事兒太出格了,沒分寸、沒頭腦。
聽見她的腳步聲漸遠,我才松了一口氣,乏力的身體一下就癱軟在了床上,感覺到我全身的汗毛都在揮灑冷汗。我絕不能再讓第二個人看到我現在的模樣,特別是我的陳永泰,所以我開始有些緊張的給自己上妝,也不準備去畫新娘妝了,因為一臉蒼白的我只要涂上口紅,畫一點眼影,就足夠了。
一時之間,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焦急,因為鏡子里的人好像不是我,美的出奇,也怪的出奇,唯獨幽深的黑眼眸子讓我覺得她還是活人。畫眉毛的時候,我的手微微顫抖起來,讓我不得不畫的很慢,大概畫了半刻,覺得滿意后才停手。
上了妝后看鏡子里的自己,整個人終于正常了一些,暈紅的胭脂讓我的氣色看起來很好,與剛才的蒼白人兒已經相差甚遠,我的心稍微松了一口氣。都怪昨天太過興奮,睡的不夠充足。當我歡喜的準備換上精心挑選的白婚紗時,余光看到了倚在床上的那件刺眼的紅旗袍,心里突然覺得它很不吉利,所以伸手粗魯的抓起它,然后塞進臟衣服的籃子里。
因為今天要去教堂,所以我們的婚禮行程比別人的都要長,自然事情也就多了。母親看到我已經妝扮完畢下樓時急忙走到我身邊,輕聲問道:“莎莎,沒事吧?”說完,整了整我婚紗的裙擺。
我燦爛的微笑著點頭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出門前,我在鏡子前注視了自己好久,覺得自己太有福,什么美夢都讓我做了,陳永泰見到我現在的模樣恐怕還要吃驚一回了。那我就會告訴他,昨天晚上太上老君給我吃了他新制的美容丸子。
母親聽到我平靜的語氣,再看看我現在的模樣,就松了一大口氣,有些責備的意思,說道:“下回可不準那么嚇你媽了,今天是喜事,我也不多說了,莎莎以后一定要懂得約束自己,不能再這么胡來,知道了么?”
我微笑著點頭,這時聽到門外響起了趙月的聲音,就走離了母親的身旁,向那位密友迎去,只見她看見我時,前進的兩腿突然停住,然后瞪大了她黑眸子。
“哇…哇…哇塞…金莎莎,你前世不是梳娘,是嫦娥才對。”然后開始仔細打量起我的婚紗,因為定婚紗的時候不是她陪我去的。
我轉了一圈,展示給她看,本想再轉一圈,可是我的頭突然一陣暈眩,它在提醒我,今天我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否則要出事,我心里又開始有些不安。
“好看嗎?”我很喜歡身上的這件婚紗,是在‘金緣閣嫁衣’里租的,屬于歐式復古型的款式。為此少不了要折磨一下我的腰,不過好在我本身就比較纖細,所以我才能自己穿上這件婚紗。
趙月使勁兒的點著頭,還說她結婚的時候也要租我這件婚紗,因為她喜歡喇叭式的袖子,看起來很優雅、高貴,還有我的裙擺,像是一朵一朵雪白的棉花相擁著,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去觸摸。
“笨丫頭…等你結婚了這款式就舊了、老了。”我想她現在應該非常渴望那一天的到來。
我們談論間,陳永泰來了,他站在我家門口癡癡的望了我幾十秒才回過神,然后向我走來,臉上洋溢著無限的喜悅、幸福。當他站到我的面前,向我展開雙臂時,我卻有些害羞了,愣的往后退了退,輕聲道:“人太多了…”可是他不理會我,硬是把我擁抱在懷里,引發了賓客的一陣歡呼,還有掌聲。
我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在去教堂的路上,我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乏力,軟綿綿的想躺下去,可是又怕陳永泰擔心,所以撐著。艷麗的口紅下是怎么樣的白唇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無意間,我看到了戴在左手上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