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吃完才想起是对方直接用手喂到她嘴里的。
这个不寻常的亲密动作显然给了那小男生信心,便鼓起勇气和许枝鹤闲聊起来。
“许总,你本人比微博上照片好看多了。我公司好几个同事都在你平台直播呢。”
许枝鹤作为海豚TV的年轻CEO,平时偶尔也会在自己平台开个播,打打游戏抽抽奖什么的,微博上百万粉丝,也算个网红。
话题聊开了,大家七嘴八舌,都围绕着许枝鹤和海豚TV,彩虹屁不带重样儿的。
谁不喜欢听好听的呢,就算许枝鹤知道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有人当面夸她漂亮,她还是会高兴。
反倒是下家的江珩,一直没搭话,沉默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许枝鹤估摸他大少爷的高冷病又犯了,瞧不起人,也懒得搭理。
几圈下来,就他一个人一直在胡牌,基本三家输,他一家赢。
连许枝鹤都有点诧异:“你不是说自己不常玩吗?”
“逢年过节的时候陪长辈玩两把。”
“你过年也这么赢你父母?”薛景景完全不信。
江珩笑了:“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把你们打过的牌都记一遍,大致就能算出你们胡什么牌以及不要什么牌。”
薛景景竖了个大拇指:“牛的,不愧是学霸。”
玩了一下午,江珩赢得盆满钵满,但兴致却不大高。
旁人可能觉得他就这个脾气,但许枝鹤却能察觉到一点微妙的不同。
她本来牌瘾就不大,快到傍晚主动喊了停,几个人商量着去哪吃饭,许枝鹤叩了叩桌子提醒:“先把筹码结了啊。”
几个人拉开抽屉,都差不多空了,只有江珩那边,塞都快塞不下了。粗略算算,将近有小百万。
许枝鹤让前台去折了支票过来,塞进江珩口袋:“收好了。”
围着的小男生们都露出羡慕的表情。
江珩却把那张支票拿了出来,又放回许枝鹤手心:“既然输了你兜底,那赢了也算你的。”
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够所有人听清。
许枝鹤哪里缺这一百来万,这分明是拂她的面子。
“不识好歹。”许枝鹤轻轻磨牙,绷紧了下巴,转手把支票塞给向她献了一下午殷勤的男生,“给我剥了一下午柳橙,辛苦你了,拿去买夜宵吧。”
那男生激动又诧异:“谢谢许总。”
许枝鹤捞起外套,看也不看的从江珩身边走过:“我们晚上还有安排,你自己回去吧。”
这荒郊野岭,上哪打车,是人都看出许枝鹤为难的意思,但没人敢上前替江珩解围。
说到底江珩和在座这些小男生的不同,也只是他“曾经”是江家少爷。
撕破这层体面,许枝鹤就算像裴然那样让他滚,也没什么不妥。
*
会所老板得知她们散了,亲自过来送行,拉着裴然又是一顿寒暄。
薛景景接到家里老头夺命连环CALL,缩着脖子坐进车里先溜了。
看来晚场是续不成了,许枝鹤也没开车来,打算等裴然谈完事让她捎自己一程。
她打算先去趟洗手间,一出门就瞧见江珩站在游廊尽头的亭子里。
他身形修长,站姿挺拔,眼神飘忽的望着亭外的一枝白梅。
让许枝鹤蓦然想起高中学的《前赤壁赋》——“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装什么装。”她轻嗤了一声,转身走进洗手间。
她刚打开水龙头,手机一震,是薛景景在路上给她发的语音,许枝鹤点了文字转换: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下午打牌的时候,不是有个小男生喂你吃橘子吗?我碰巧看了江少爷一眼,那眼神,啧啧……姐们,我忽然替你的未来感到担忧。】
“有病?”许枝鹤没听明白。
这时,洗手间外门锁突然咔哒一响,她正低头洗手,并未回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