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份的”孙成耀点了牛排和汤。

“不，2个大份的”关韵生坚持，振振有词“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肯定是搞内科的，吃的那么秀气”。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盯着他。

孙成耀避开她灼灼的目光，想提醒她三人份的都够了，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她拿走手里的菜单。

“不够豪爽，如果你想做外科，就要适时的当机立断，从容果断，当然你们是属于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类型的嘛。”

这个伤人的安慰评价，暂且先忍了吧。他请服务生更换份数，“可以了吗？”

“嗯”关韵生恋恋不舍地合上菜单。不看不知道，那些闪瞎人眼的图片，都是温柔的杀手，实在是太贵了，关韵生怀疑那些数字肯定是小数点摆错了位置。

而孙成耀感觉她看着那些图片，她的口水又快要流下来了。

“你很豪爽，看来妇产科很适合你。”

“我哪个科都行的，”关韵生一点也没有觉得大言不惭，“小时候，我以为我会当一名教师，可当了医生以后，也挺美的，所以不管是什么临床专业，没有试过，永远都不要以为自己不行。”

孙成耀想她说的也是，他也没有想过要当一名记者，可那时他就想过要走遍天下，遍寻奇迹，记者就是最接近理想的工作。

“可你为什么要上医学院校？也是因为心中的某种执念？”

“因为我成绩好啊”关韵生提起来也是高兴，“你不是你们班的尖子生吗？”

孙成耀有点意外，被她得意的神情所感染，“你的组里为什么不要男医生？”

关韵生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柠檬水，很直率的回答他：“因为我妈妈不同意啊。”

孙成耀看着她的眼神，内容丰富。

关韵生隽黑清晰的眉眼眨了眨，“你的问话太多了，怎么觉得你像是那种做小报的记者，你不会真的是记者吧。”

孙成耀心头微觉异样，从未有过的心虚，今晚的这顿饭，让他情绪起伏太多次，从未有过的感觉，言归正传，“今天下午，你抢救过一名产妇。”

关韵生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你的消息这么灵通，谁告诉你的。”

此时，服务员过来，送上他们的餐食。

面对她的警觉，孙成耀暂时换了话题，“先吃饭吧，填饱了肚子再说。”

关韵生从善如流“对，先吃饭。”

孙成耀看到她熟练的切着牛排，动作很流利，用刀也很规范。她似乎饿极了，吃东西又快又急，全完没有注意到对面还有一位男士。

孙成耀等她进食差不多了，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谁说的不重要，关键是你的治疗处置是否恰当。”

关韵生终于觉得肚子不再抗议了，当听到孙成耀的话，她有片刻的沉默，刚刚过去的抢救里她记忆犹新，能有人吐露衷肠，也算是情绪上的抚慰，“从我接诊到孩子取出来，15分钟，这个时间当时不能再快了。”

她平静冰凉的嗓音缓缓道来“可是，我心里还是有遗憾的，也很难受她的孩子没了，可是如果没有及时手术，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还好病人总算是抢救过来了。”

如果病人再早点来医院，这场悲剧是可以避免的。

还有，病人在怀孕期间如果引起足够的重视，预见到危险，悲剧也是可以避免的。

孙成耀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端倪，说出了和她类似的疑问“病人知不知道她怀孕和别人不太一样，存在很大的风险，还有产妇不是都要做产前检查吗？”

“当时情况紧急，我不知道她的产前检查是不是在我们医院做的，”

关韵生肯定的告诉他“如果是，我们的医生和护士都会告诉她，我们对每一位孕妇都会建档立卡，一旦有风险就会提前告知，并且会随时追踪，随时记录，就是要防止出现此类的悲剧。”

“你确定如果病人在你们医院做产前检查就能避免此类悲剧的发生？”

孙成耀连接发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