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感到了舒安的错愕与惊奇,她瞪大了眼睛,搂了搂哈士奇毛茸茸的脖子。
“出来喝喝酒谈谈天吧,有些话我想你说。”他顿了顿,“就当作是别离的最后一餐。”
“别离?什么别离啊,牧阳你总是爱说笑,而且说笑也不打草稿。”
“晚上出来便是了。”
说完,电话那头只剩下空落落的挂断声。舒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挂断提示,怔愣地出了神。许久,她才将手机放入包中,然后开始心不在焉地整理东西。
小琦将脸从毛茸茸的狗毛中移开,“去哪里?晚上不一起吃饭了?”
“不了,我的搭档有事找我。”
厉景言开着车回到了家,加里面一片漆黑,厉景言的家很大,可是就是房子越大,却因为只有厉景言一个人居住,而显得格外的空虚寂寞,这个房子里面,只有自己还有打扫得阿姨保姆算是这个大房子里面的活物吧。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在这里矫情些什么鬼呢,他厉景言这二十多年不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吗,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在今天晚上,自己怎么好像那么脆弱。
自嘲的笑了一下,厉景言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甩到了沙发上面,自己也紧接着倒在了沙发上面。
是啊,自己都这样子过了二十几年了,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每天都好像重复前一天的生活一样,枯燥的可怕,自己原本拥有的激情还有冒险精神,全部都被这样子无聊的生活给磨的精光了,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同样的,自己就算再有活力,也早就被这样子的生活,全部都给磨光了吧。
抬起头,厉景言看向自己这个空荡荡的别墅,心里面充满了苦涩。
说起来可能会觉得很可笑,可是自己以前就躺在这个沙发上面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很孤独的时候,也会幻想自己这个房子里面,生活了两个人,自己,还有自己的妻子。
他厉景言也有幻想过,自己每天回来的时候,这个诺大的别墅并不是空荡荡的,黑漆漆的,而是有一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女人,开着一盏灯,看到自己踏入门的时候,笑着和自己说欢迎回来,自己每天回来的时候能够闻到饭菜的香味,这个别墅不会是空荡荡的可怕,自己也不会产生不想要回家的念头。
可是现在呢,现在的实际却是刚好相反,自己每一天回来的时候,面对的都是黑漆漆的,空荡荡的别墅,自己每天回家的时候,迎接自己的都是一片黑暗,自己就算说“我回家了。”,回应他的也只有一片黑漆漆的,安静的沉默,这个时候,自己的心里面都会苦涩的可怕,自己一想到自己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黑漆漆的大房子里面,每一天他都会想逃避一样的,在外面喝醉酒才回来。
仿佛只有用酒精麻痹了自己,自己才不会想到这些事情一样,仿佛只有用酒精麻痹了自己,自己才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么的可怜。
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就算是这样子,喝得烂醉,没有在喝酒之前吃点东西而导致自己胃痛,也不会有别人关心自己,就像现在一样,厉景言苦笑着捂住了自己得胃,自己也不想这样的,自己也希望自己除了应酬以外,不会再接触酒,可是就是自己这样子,偏偏自己现在却还是要靠这酒精麻痹自己。
想一下,自己如果因为应酬,而不得不喝酒,回来胃病犯了的时候捂着胃说胃痛的时候,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能够边唠叨着自己不爱惜自己,叫自己少喝一点儿酒,却还是无奈的走向厨房,认命的给他热一碗醒酒汤,监督着自己喝下去,然后扶着自己进去卧室休息的话,这样子的生活,其实真的很不错。
厉景言嘴角挂起一丝微笑,看向厨房的那个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他厉景言的错觉,居然好像真的在厨房里面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厉景言揉了揉眼睛,看向厨房的地方,好像真的有一个女人站在自己的厨房里面,那一个高而纤细的背影,黑色如瀑布一样的长头发,随意的盘在了脑袋后面,厉景言看着那个温暖的背影开始发呆,这个背影看起来有点儿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