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经纬关上门走回来收拾碗筷,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夏家的人这时候才回过神来,都惊呆了,黄丽梅没想到这个窝囊废哑巴竟如此大胆,敢打夏子明。
“严经纬!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怎么敢打他!你这死哑巴,你想害死我们一家吗?”
严经纬一声不吭,敢侮辱夏子悠,没直接杀了他就算仁慈了。
“这可怎么办?夏建林,你赶紧拿个主意啊!”
黄丽梅彻底慌了,坐立不安,夏建林说道:“就他说那些侮辱子悠的话,我都想给他两耳光,这事儿严经纬没做错。”
夏建林虽然性格懦弱,但心里还是疼爱夏子悠的,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哪个当父亲的能忍受这种侮辱?
“夏建林,你什么意思?他没做错,难道我错了?我不心疼女儿吗?可是打了夏子明,你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当初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窝囊玩意,你学什么不好学中医,你那个破诊所一年能赚多少钱?你看看你那两个兄弟,从小学经商,做生意,掌握了夏家的生意,在夏家就有话语权。你要是像他们一样学做生意,能在夏家说得上话,我们在夏家能这么被欺负?”
“中医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夏建林摇头:“我不学,就断了。”
“断了就断了!”黄丽梅骂道:“你爸不学,你两个兄弟不学,偏让你学,你看夏家的年轻一代,谁愿意跟你学中医?”
夏建林叹息,确实,夏家年轻一辈没人愿意学医,夏家祖传的中医馆,到他这一代就断了。
黄丽梅骂着,看到一旁的严经纬,这个废物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来火。
夏子悠听得烦了,抱起夏月月便回房间去了。
夏子明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夏家老宅,身为夏家大少爷,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夏子悠,还有严经纬这个死哑巴,竟敢打我!你们给我等着,我让你们知道这一巴掌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夜深人静,一家人都已经睡着了,严经纬走出家门,走到一处凉亭里。
黑暗中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对严经纬敬了一个礼。
此人乃是北斗军团七大战将之一,代号破军,有鹰视狼顾之相,傲世霸气之势,在北境名声赫赫。
“神帅,上峰通知,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全国三十八个州府的负责人都会出席,想一睹你的风采。”
严经纬转过身来,那一双眼眸仿佛是看尽了人间沧桑,阅尽了世间繁华,淡漠而冷峻,举手投足间便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在夏子悠家里,严经纬锋芒尽敛,仿佛洗净了满身铅华。
在下属眼里,严经纬永远是那个神一样的男人。
“册封大典免了,不在军中,以后你称呼我少爷即可。另外,派人给赵家送上一封信,告诉赵驰疆我出来了。”
“破军遵神帅令。”
破军一时间还不习惯改口。
“还有其他事吗?”严经纬问道。
“平伯请求见你一面。”
平伯孙池昌是昆州首富,外人只知道他是印尼归来的华侨,却不知他是严经纬七年前安排在昆州的一枚棋子。
“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召见他。”严经纬淡淡道。
“恕破军多嘴,你真不打算与她们相认吗?依我之见,应该带她们母女回北境,荣耀万丈,何人敢置喙?”
严经纬眼中寒芒一闪,破军立刻闭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片刻后,严经纬收敛气势,淡然说道:“七年前的事,终归是我对不起她,应该给她补偿。不是我不想认,而是不能认。”
“为什么?”破军不解道。
“你以为这次特例封侯,而且位列诸侯之首,这真的是嘉奖吗?”严经纬淡笑道。
“要不然呢?以你的功劳,别说封侯,就是封王,也是理所应当。”破军自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