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个钟表呢最注重陈色了,你这随意的放在车上,要是被刮花了可要少买一两块钱呀!”
陈晓亮捡起了钟表,看着里面的摆子不动了,仔细的停了听声音,似乎里面有什么卡住了,所以钟不跑了。
“没事,现在谁还用这种钟?我也没打算卖,留着自己用,挂墙上看个时间。”
那男人递给了陈晓亮一支烟,陈晓亮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抽,开始细细着看手里的东西。
这种挂钟维修不难,大多数都是发条出了问题,他用手拧了拧发条,发现发条并没有松动,再听了一下卡主住的声源处,难道是堵住了什么?
于是陈晓亮把挂钟的底座拆了,用手开始摸索里面的东西,发现一坨黑油糊了自己一手,黏黏的,他抬头对着身旁的大哥询问:“大哥,有汽油吗?”
“我刚打了二两放车里的,我这就拿给你。”
男人忙从自己的三轮车里拿出用矿泉水装得汽油,陈晓亮也赶忙跑到一旁的商铺去要了一壶热水和找了把刷子。
陈晓亮小心翼翼的开始清洗里部糊住的位置。
没一会儿,那糊住的东西便被清洗掉了,陈晓亮用毛巾擦了擦水渍,再把拧开的底座上了回去,“当当”的钟摆开始运转。
“好功夫!居然就这样就修好了!”
男人眼睛一亮,直接夸赞,想掏钱,陈晓亮连忙摆了摆手,“多的两块钱就当修钟表的钱了!”
陈晓亮知道这个男人平日可能还要收东西,当即又说,“大哥,以后你要是有搞不定的东西让人修理,就先想着我!我家就住在这条大道最前面的那个小区,你问那些邻居找我陈晓亮就可以找得到。”
那男人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只钢笔,“大兄弟,你看看这支笔能不能修好?不吸墨了,我瞧着扔了怪可惜的。”
在90年代,都是一些没有文化的人,能从兜里面摸出来一只钢笔,那也算一种文化人的象征了。
瞧这支笔的牌子,还是派克的,在当时可算是大牌了,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能够让人留下来当纪念品,卖个一千块左右不成问题。
陈晓亮瞧着面前这个大哥也就一个收破烂的,也不认识什么派克钢笔,否则也不会一直没有修好这支笔。
“大哥,你这支笔损坏的厉害呀,恐怕修不好了。要不然你卖给我吧?我蘸点墨水将就用,平日里你也不写字不是?”
“你出多少钱?价格合适,就……给你。”
那大汉想来也有些懊恼,捡了个没用的玩意儿。
陈晓亮伸出了手,让大汉眼前一亮,“五块钱?!好,我卖!”
“大哥,你这个笔都破成这样了,你觉得我会花五块钱买这个?我是说五毛,不能再多了。”
陈晓亮露出了一脸嫌弃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想买。
“五毛?是不是太少了点?”
大汉摸着手里已经掉了漆的钢笔,叹了一口气,“好吧,五毛就五毛。不过以后要是有东西找你修,你得给我便宜一点。”
“没问题!”
拿好了钢笔,陈晓亮便往回走,心里开始盘算着今天的收入。
干了两单活,赚了五块钱,刚才成本也没去,买钢笔花了五毛,净赚四块五。而且这支钢笔他也看了,就是笔尖弯了,用钳子夹一下就能用,相当于自己倒赚了!
果然用自己的手艺脚踏实地的赚钱有意义得多!
忽然陈晓亮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自己可以维修这些东西,不如自己先去回收那些老百姓的废旧物品,自己修为好了再转手卖二手,手艺自己出不用出成本,转手卖自己也有市场!
像刚才那个大哥,他就是没有自己这个好手艺,还得多出成本去维修,修不了的也只能当废铁卖了,到他这里,可完全不一样了。
就现在这些物件,没什么特别为难的高科技,修反而好修得多。
想到这些,陈晓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