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抓起来,茯苓就惊道:“娘娘,这壶是百子青花壶,可是汝窑,价值千金呢!”
我低头瞥了瞥手里的壶,还是不忍心放下,跟着拿起旁边的小杯子,正打算砸,茯苓却又惊道:“娘娘,这杯子可是百子青花杯,价值千金呢!”
“茯苓,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壶价值千金便罢了,一个杯子怎么值千金?”
“成套的价值千金呀,娘娘!百子青花壶,百子青花杯,百子青花碟,还有百子青花碗,汝窑瓷器就讲究成双成套,一套里残了一只,这一套可就不值钱了!”茯苓讲的头头是道。
我听完了问她:“那你把一整套都拿出来,让我砸吧!反正残了一只,剩下的都不值钱了,还不如都让我砸了。”
茯苓:“……”
和她贫了两句嘴,心里没那么气了,我放下手里的杯子,茯苓似乎真怕我把整套给砸了,宝贝地抱着壶和杯子出了屋子,但我心里仍旧堵。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阴谋论,太后赐了宁瑾一道“恩典”,所以刘烁就赐了洛南臣一道“恩典”,可我就是忍不住怀疑。
洛南臣丝毫不懂医理,又没什么本事,他能治理什么疫病?
越想越气,我索性起身去了承乾殿。
我没带茯苓,也没让人通传,到了殿门前,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刘烁根本就没有消气!他这种别扭的性子最是讨厌,心里憋了火,还故意装着不生气了,然后在背地里算计你!
跪了不消片刻,小禄子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看到我跪在地上,扑通一声就跪下来,脸贴着地问我:“哎呦,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本宫有罪,来向皇上请罪。”我忍着不甘心答道。
话本子里讲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体会到了!
小禄子听了我的话,嘴唇动了动,忙又折回承乾殿,片刻后又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先跪下来才开口。
“娘娘,皇上让您到殿内说话。”
“本宫有罪,无颜进承乾殿。”
我赌气地讲完,才惊觉这话和前几日宁瑾讲的很像,怎么听都扭捏作态。跟着又懊恼自己干嘛不借坡下驴,还在这儿跪着,刘烁他那混蛋配吗?
小禄子见劝我无果,立即又折回承乾殿。
不过眨眼的功夫,承乾殿的门又开了,我当小禄子又要传刘烁什么话,但来者却站在了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起来!”
冷硬的话,配上这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怎么听都觉得仗势欺人,心里莫名就有股劲儿给别住了。
“臣妾无颜起身。”
刘烁紧抿着唇,眼角挑起了一抹晦暗,睨着我的眼神也变凶了。
半晌,我以为他要负气离开了,可谁知他突然一转身,突然折回来,弯腰将我抱起。
然后踹开承乾殿的门,就将我抱了进去。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我的脸靠在他明黄的皇袍上,撞的有些疼,等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抱到了承乾殿内,殿门已经被外头的下人给关上了。
殿内只剩下我和刘烁两个人,我才想起从他怀里挣出来。
“你进宫才几日,丰腴了这么多!”他松开我,嘀咕了句。
听他这样讲,我刚刚那股子破釜沉舟的气势,瞬间破功,怎么也积攒不起来了。
“阿九,你太过分了!”
“抱你就过分了,如果再对你做点什么呢?”刘烁的眼角挑起一抹玩味,脸似乎也没刚刚那么冷了。
“你我是夫妻,我什么不能对你做?”
讲完话,我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烫,忙往后退了退,不服气地认错。
“我跟你认错行不行?太后给宁瑾赐婚的时候,没拦住太后,是我无能,后面我想办法帮宁瑾退了那门亲,你别罚洛南臣。”
“你又发什么疯?”刘烁声音中似有无奈。
我抿了抿唇,想出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