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衣服，这会儿又上了人家的车。她试图缓解尴尬，找话题聊。

“离婚之后你多久再娶啊，有没有心仪的对象，要不要我帮你把把关？”

“闭嘴！”

封决语气很重，姜离默默合上嘴巴，前半句话是她无意识问出来的，后半句是她怕封决误会她对他余情未了，加上去的。

果不其然，封决没有误会，但似乎更生气了。

车速开得很快，路旁的景象越来越熟悉，姜离惊讶，“你带我回浅水湾？不行，我不回那里。”

封决被她避之不及的态度弄得火大，扣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力气大得骨节微微泛白。

他反唇相讥，“你以为我带你回去过夜？停止脑补，带你回去收拾你的破烂而已。”

“我的东西我都带走了。”

姜离闻言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一丝不得劲的微妙感，她陡然想到衣柜里那一大柜子奢侈品。

“那些是你买的，吊牌我都没剪，你自己留着就行，不用给我。”

封决抬眸，从镜子里撇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以后会有新人搬进去，我留着是个麻烦。”

“……”

车里的空调温度开得似乎有点低了，姜离感觉身体有点冷，她手心贴了贴手臂，偏头看向车窗。

上面印出来的女人，眼睛里含着眼泪，顿了顿，姜离从鼻腔里哼了声，算作回应。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封决。

有一次她待在别墅里面绘画，不知不觉画了很多张封决，有写实版，有炸毛Q版，上面的他或冷，或怒，偶尔有两张带着笑。

小爱发现她抱着画稿傻笑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沦陷了。

没有很具体的原因，大概是封决身上有种令人成熟安稳的气质，让她不自觉的想要舒服窝在他的羽翼下面。

车速越来越快，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姜离陷进回忆里面，不舒服的婴宁了声。

旁边的封决偏了偏头，“有事？”

一瞬的功夫，车头撞到路灯上，封决下意识伸手去抓身边的女人，熄完火，他倾身过去，拿来姜离捂着额头的手，仔细看了眼她的额头。

“红了一点，没破皮。”

语气温和，带着点宠哄小孩子的韵味。

配合着那张英俊深邃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很难不让人沉迷。

姜离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那种久违的，被呵护的感觉纷踏至来。

也许是夜色太迷人，又或者男色魅人，她突然涌起一股冲动，鼓起勇气询问。

“封决，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