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军府的姑娘,怎能这般没有脾气?哪怕她将天捅破,自会有人补上,何必去受这些腌臜气?
在苏澜未来前,苏溪以为自己定会好好教训教训她,但此刻见苏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
能怎么办呢?这是他唯一的妹妹啊,骂哭了还不是自己心疼。
苏溪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尽量不去看苏澜,道:“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安阳不知。”苏澜撒娇:“二哥,人家困了,我要去睡觉。”
苏溪难得见到苏澜这般小女儿的姿态,她向来好强,哪怕打掉大牙,也只会骄傲的连血咽下。要她服软?简直是天方夜谭。
尴尬地干咳两声,苏溪继续说道:“我听说谣言那件事与三皇子有关?”
“是呀!”苏澜应得欢快。
“你以前与三皇子关系不错。”苏溪道。
苏澜不甚在意地把玩着手指,道:“二哥也知道是以前。出了这事,我若是还盲目相信外人,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真能这么想便好了。三皇子与徐贵妃,还是离得远些好,你如今也长大了,也该为自己做些打算。”苏溪道,“娘在世时便说过,大哥、我与三弟,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周全,受了委屈,不必忍气吞声。”
苏澜低头不说话,心道受委屈的又不是她。
苏溪却以为说中了妹妹的心事,心中怜悯,“小四,哥哥们会保护你的。”
苏澜笑着点头。
过了几日,苏澜收到了两封来自西北的信件,连带着几张白得发亮的狐狸皮子与一小袋干果。东西是三哥苏北带到她院里来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苏澜对苏北也算了解。作为将军府最小的公子,相对于文能经商考官的二哥与武能带兵打仗的大哥,苏北算的上是平庸。许是年纪尚小,心性未定,见大哥与父亲只记得给妹妹捎了东西,颇为不满。
“父亲和大哥就只记得你,每次都只让人给你捎东西。皮子就算了,连干果都带回来,京城中谁吃这些呀?一点都不新鲜,还不如省下些力气给我与二哥带两把蛮子的大刀呢。”
苏澜捻了一颗葡萄干塞到苏北絮絮叨叨的嘴里,苏北咋吧两下,一脸嫌弃:“甜得我想吐了,就你喜欢这种奇怪的玩意儿。”
苏澜道他不识货,或许也是这里所有的有钱人家都不怎么识货。听红枣说干果类在大齐算是最低等的零嘴儿,是穷苦人家给小孩晒了吃的。
去你娘的最低等!苏澜对此嗤之以鼻,交代红枣亲自煮了一锅羊奶,里面加了杏仁与葡萄干,美得她舌头都要吞下去了。这些古人真是有眼无珠。
吃饱喝足后苏澜开始阅信,大将军父亲的家书写得极为简洁,无非就是交代苏澜莫要惹事,听哥哥们的话以及出事了就找舅舅。苏澜细思极恐,估计大将军的意思就是不要惹事但惹了也不要紧你舅舅会解决的。大概她父亲也是不怎么喜欢那个幼稚的皇帝。
大哥苏东是三兄弟中最沉稳的,约是怕苏澜担心,他极为详细的告知了苏澜西北那边虽环境恶劣了些但习惯以后反倒觉得比京城还好,特别是将军府那条街道上的吃食尤其不错,譬如羊肉饼子烤肉腿子之类的,信的末尾表示不知为何西北的瓜果似乎总比京城的甜,他按着当地的法子特意给妹妹做了些干果,希望妹妹能喜欢。另外还给妹妹捎了些京中少见的狐狸皮子,可做几件披风。
苏澜并不打算做成披风,毕竟冬季已经过去,天气也开始回暖。她想了想,让梨香去找管家要了些棉花,让红枣用那几张皮子做一只大白熊,天热的时候可以放在床上当抱枕。这将是世上最贵的布偶熊。苏澜喜滋滋的想。
苏澜不擅女红,红枣与梨香绣布偶的时候就在一旁看着,看了几天便腻味了,带着青鱼开始在将军府里四处折腾,气得管家找了好几回苏溪告状。苏溪这几日特别忙,听了管家的告状也有心无力,指派了年纪最小的苏北去管教管教苏澜。
苏北来到苏澜院子里的时候,苏澜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