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错,那便要找出那犯错之人。至于那流言,舅舅自会解决,我又何必多事。”苏澜笑得有些瘆人。
红枣无言以对。
苏澜就这样在管家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出了府。
作为将军府唯一的姑娘以及皇帝最宠爱的外甥女,苏澜的马车可谓华丽至极。因天气还未完全变暖,车里的毛褥子还未换下,看着温暖又舒心。苏澜侧卧在小桌子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一块桃花栗子糕,倒是满足极了。
正感叹人生美好,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梨香走了出去,小声地与马车外的青鱼交流了一番,不甚愉悦地进来,道:“是贤王家的二小姐。”
苏澜不悦地皱了皱鼻子,真是冤家路窄。贤王是皇上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府上有四个姑娘,两个嫡出两个庶出,这二小姐是嫡出,唤作齐梦琪。
齐梦琪虽是贤王嫡女,却没有像苏澜一般从小便被封了郡,而是要等到及笄,她向来高傲,对苏澜很是瞧不起,苏澜对这个名义上的表姐亦没好感,两人之间很是不对付,见面总免不了互相嘲讽一番。
“可有说出了何事?”红枣问道。
“说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了齐二小姐。”梨香答道。
苏澜更加郁闷了,当即决定下去与齐梦琪探讨一番。
莫非白不卑不亢地站在人群之中,对面的女孩面容倨傲,语气中尽是轻蔑。
“告诉你,本小姐是贤王的最疼爱的女儿,当今圣上的侄女,招惹了本小姐,小心我进宫告诉我皇伯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齐梦琪声音尖锐。
来来回回无非就这几句,饶是莫非白也有了些不耐。他本不该来这的,只是好久没见着那人,明知不可以,还是想念得紧。知道今天是一定会遇见她,才找了借口出来,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经历,想着再过不久,那人就该来了吧。
“我道是谁挡了本郡主的路,原是梦琪表姐呀。”苏澜扶着红枣的手走下马车,顺着将军府的侍卫拨开的人群走出来,笑盈盈道。
莫非白浑身僵硬,一瞬间似乎连呼吸也凝固。而齐梦琪则是气得满脸通红,倒是比刚才可爱了许多。
苏澜并不理会她,缓步走向她身后的少年,问道:“公子可是被吓着了?安阳代表姐向你赔不是,梦琪表姐虽说鲁莽了些,但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断不会做仗势欺人的事,方才是在与你开玩笑呢。”言下之意是他不必惧怕齐梦琪会做什么。
齐梦琪最见不得的便是她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下大怒,道:“安阳,少给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齐梦琪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倒是不想管的,你贵为皇家的女儿,却像个市井泼皮一般在此大喝大叫,还对一个平民百姓口出狂言,当真是丢了皇舅舅的脸。”苏澜冷笑道。
齐梦琪双手叉腰,想也不想便道:“我便是这般又如何?!”
“那本郡主便替舅舅好好教训教训你。”苏澜朝青鱼使了个眼色,等的就是她自投罗网。
青鱼会意,当即叫了两个侍卫将齐梦琪的丫鬟拦住,自己亲自擒了齐梦琪,押到苏澜跟前。
苏澜毫不犹豫地甩了齐梦琪一个耳光,朗声道:“今日这一耳光,是替舅舅打的,你身为皇室子女,却罔顾王法,对平民百姓出言恐吓,确是有失体统,想来贤王舅舅也能体谅安阳的一片苦心的。”
“贱人,你竟敢打我!”反应过来的齐梦琪挣扎不已。
“放肆!”红枣大喝:“齐二小姐莫要忘了,我家郡主可是有封号的,你一个未受封的王爷嫡女竟敢对我家郡主出言侮辱,齐王府当真是好教养!”
红枣对齐梦琪的痛处也是再了解不过的,见自家郡主有心教训,更是毫不留情的往她伤口上撒盐。
围观的百姓识趣的散开了些,这看戏虽好,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呢。
齐梦琪气得直发抖。
苏澜俯首贴在她耳边道:“我打你又如何?想教训我?好啊,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