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双手奉还谢雩葶,“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您是我局副局长,言语粗鲁,多有冒犯,请求责罚。”
谢雩葶接过聘书,塞进衣兜。
“算了,不知者不怪,吉家的案子你还查吗?”
贾陆不假思索地说:“坚决执行副局长的命令,这个案子不查了。”
神犊镇警察局就在镇公所的旁边。与寒酸的镇公所相比,警察局倒是金碧辉煌,高屋大院十分气派。吉老爷的三儿子生前是神犊镇警察局长,周镇长也不敢得罪。
镇公所另一侧是苍松翠柏掩映下的观音庙。周镇长前些年便相中这处庙宇,计划扩建为镇公所。但是因吉老爷阻扰,迟迟未能成行。吉老爷不准周镇长占用观音庙的原因众所周知,他年年到庙里还愿,感谢菩萨保佑吉家人丁兴旺。周镇长对此耿耿于怀,却无可奈何。
吉家惨案之后,周镇长的机会终于来了。
谢雩葶从警察局出来,沿街漫步,探员贾伍和贾陆随行。看到周镇长等人拿着图纸在观音庙前指指点点,谢雩葶走了过去。
“哟,周镇长,您这么得闲啊?”
周镇长扭头看到谢雩葶,不冷不热地打着官腔说:“啊,是小谢啊!吉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神犊镇父母官,周某也有责任啊!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去镇公所申报,我一定帮你们解决。”
“谢谢周镇长,您这是又想扩建镇公所吗?”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情。镇公所的房子年久失修,已经严重影响到事务办公,早该搬迁了。吉老爷在世的时候,我跟他商量过,他基本上已经同意,临近占用观音庙进行扩建。小谢啊!你没什么意见吧?”
“我公公同意啦?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他那天亲口答应我的,不信你问他去呀!”
周镇长狡黠一笑,扭头不再搭理谢雩葶。
谢雩葶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是周镇长明摆着欺负人啊,吉老爷已经过世,到哪里去问?周镇长的说辞暗藏着潜台词:吉老爷没了,吉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就摆明了欺负你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
谢雩葶有些窝火,转向贾伍、贾陆命令道:“观音庙涉嫌盗贼出入,即日起展开调查。查案期间不准任何人进出。贴封条。”
贾伍、贾陆答应着,上前将观音庙大门关闭。
周镇长顿时一脸愕然,“哎,小谢你什么意思啊?”
“对不起啊,周镇长,警察局办案,你最好带着你的人赶紧回避。”
周镇长愣愣地看着谢雩葶,忽然哈哈大笑,“小谢啊小谢,你也太搞笑了吧?皇帝都驾崩了,你还想着垂帘听政吗?你男人活着,他是警察局长;你男人死了,你啥也不是!”
贾伍听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周镇长,您还不知道吧?站在您面前的不仅是前局长夫人,还是我们警察局的副局长。”
此言一出,周镇长的笑声戛然而止。
谢雩葶来到周镇长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镇长大人与我公公素有恩怨,我完全可以怀疑你是吉家惨案的幕后主使,并将全力搜集证据。”
周镇长表情急剧变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我公公准备参选下一届镇长,你为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听说有一次我公公在大街上遇到你,言语不和,还当众打了你的耳光……”
看到周镇长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左脸,谢雩葶微微一笑,分析道:“你有杀人的动机,更有雇请杀手的实力,所以……”
“小谢啊,不要再说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周镇长听不下去了,极力辩解道:“镇公所每年的公务支出,你们吉家大院从未拖欠过,吉老爷更是经常到镇公所巡视。我与你公公是好朋友,打个耳光算什么?我没那么心胸狭窄。你们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
“是我胡思乱想吗?”
“不不不,是我错了,我老糊涂了,你别生气啊!”
见周镇长服软,谢雩葶也不再坚持,朝贾伍、贾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