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三一下彻底放松了,压着手招呼手下,“都坐下,咱们接着喝。”
他先得意洋洋地拿起酒杯自己走了一个,然后一只脚踩上旁边的凳子就开始吹:“小东西的,还跟老子放份儿?嫩点。差点让丫给诓了,再呲屁,就灭之。”
仨崽儿个个眼里冒光,不依不饶还想挑事:“大哥,这事别算了呀,追上去……”
尤三心里却惦记着更重要的事,皱起眉头一通训斥。
“闲的你们。程爷这个月的份钱还没凑上呢。下午练活时候,都给我灵性着点儿。大票谁也不许私藏,都得交公。听见没有?”
这一句话就让仨小崽儿泻了劲儿,都无精打采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一提正事,仨小崽儿就像吃了松力散和泻力丸,个个垂头丧气。
尤三一见到他们这副德行就来气。他倒拿着筷子,在仨崽儿的脑袋上,挨个都狠狠给了一下。
“你们怎么就没一个勤奋好学的,想当贼也得琢磨技术啊,光会吃喝顶个蛋用。一天天就知道傻过……”
尤三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仨小崽儿越听越没精打采,都跟太阳底下的花似的——蔫了。
这时,寸头又毫无预兆插了一嗓子:“唉,大哥,我想起个事儿……”
冷不丁被打断,尤三一脸不乐意:“有屁快放。”
寸头先缩了下脖子,才在迟疑中抹着鼻子说,“程爷的大名……好像……叫程功。会不会是刚才那小子提的那个……那个什么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