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旸越想越乐不可支,朝君墨染离开的方向抱拳。
“佩服,佩服!墙都不扶,就服你!”
年薄适斜他一眼。
“也许,是我太优秀吓到了她,她故意拿一个没影的男朋友做借口而已。欲擒故纵这招,我还见得少么?”
谷旸肩膀剧烈颤抖,忍笑忍得很辛苦。
君墨染那种恨嫁女,会欲擒故纵?BOSS一个略风情的眼神扫过去,她都要倒贴他,催他去结婚,甩都甩不掉吧?
这么一想,他倒是相信君墨染真的有男朋友了。
不说出来,是不好意思打击BOSS高贵的自尊心。
“走吧。”年薄适起身。
谷旸顺口问:“去哪儿?”
“去——”年薄适略作思忖,君墨染似乎是一位评茶师?
也许是因为外面三十七度的高温,乌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烦躁,“去找家茶馆。”
“怎么想起来去茶馆?”谷旸稀罕地问。
他从未听说过这位主儿爱喝茶,倒是钟情黑咖啡。
年薄适静默不语。
谷旸胳膊肘搭在他肩上,痞里痞气地眨眨眼:“BOSS,该不会,刚刚那位君小祖宗入了您老的法眼吧?”
“你想多了。”年薄适满不在意地轻笑。
好感有,深刻的印象有。
一见钟情?
未必有。
谷旸想了想,意味深长地一笑:“真巧,我刚记起来,君小祖宗可是什么评茶师来着。”
年薄适笑而不语,只淡淡地看着他。
谷旸心有压力,识趣地不敢多说了。
BOSS有多爱面子、嘴硬,没有人比他身边的人更清楚了。
走出电梯,年薄适蓦地顿住脚,眯起黢黑的眸子,盯着外面。
谷旸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吃惊地张大嘴。
旋转门外,一辆豪车停在门口。
一个穿西装的帅气男人下车,撑起伞为君墨染挡住炽热的阳光,护着她坐上副驾,男人绕到主驾,车子绝尘而去。
过程中,两人动作亲密,君墨染自然地挽住那个男人,男人将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姿势亲昵无比。
要说这男人是君墨染的什么远房表哥,打死谷旸,谷旸都不相信。
他舔了舔嘴巴,有些同情地瞥着身侧的发小:“原来,君大小姐真的有男朋友啊!”
君千金笑得可真灿烂。
感受到年薄适冷飕飕的气场,他略作思忖,恍然大悟。
“那不是霍展……擎么?”
“擎”字,他说得极轻,小心翼翼打量年薄适的脸色,胳膊肘也从他肩上拿下来,规规矩矩站好。
年薄适冷笑一声。
“不知好歹的女人!”
谷旸默默给君墨染点根蜡。
拒绝谁不好,拒绝他们BOSS!
拒绝BOSS也就罢了,偏偏是因为霍展擎那颗歹笋而拒绝BOSS!
这小祖宗站在了霍展擎那一边,以后千万别犯在年BOSS手里,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谷旸不忍心:“BOSS,要不,我去提醒下君千金,那姓霍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羔子?我真担心君家的小绵羊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那姑娘,笑得傻乎乎的,跟傻子似的,可不是小绵羊么?
年薄适淡哂:“你跟她很熟?”
“……不熟,一句话还没说上呢。”
谷旸见义勇为的古道热肠,瞬间偃旗息鼓。
君墨染哪里知道,自己在年薄适那里,落了个不知好歹的评语。
若知道,她可能会怼回去:难道好歹的“好”是你不成?
她眼里期待的男友、丈夫,从来不是年薄适那种,随时随地“偶遇”烂桃花的男人。
现在,她正沉浸在爱情的海洋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