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君摆了摆手,“都说了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
她这番话令慕容玦不由回想之前她所说的,她要捍卫她所喜爱的。
父皇也曾这么对他说过,你喜欢一件事情,便要持之以恒,让这件事无论遇到多少磋磨都能开出坚毅的花,让人驻足赞赏。
可他总是哭,寻找着自己的不是,却从未想过弥补。
而殷迟君不一样,她做到了父皇所说的,并且开出了最灿烂的姿色。
四目相对,有松风飒飒响动,慕容玦这才发现她生得那般漂亮,素净的脸,没有半分雕饰,却因而显现出一种质朴的美。
不同于皇宫中那些妃嫔,她们各自梳着笨重的发髻,涂抹着厚粉,将一张脸当作画师的砚台,浸染着各色的颜料,叫人看着虽然端庄,却失了真挚。
大抵觉出不对,不可如此和女子相看,慕容玦慌忙垂了眼,按捺住砰砰的心,道:“时辰已晚,便先告辞了。”
然后衣裾翩翩,一如初见那般疾风去了。
殷迟君望着那背影,暗道这九皇子人还不错。
如此作想,她踅身进了门,抬眼见到殷永琮凌然站在树下。
阴影覆在他的面上,让他的神情分外模糊,可他的声音却很清楚,“三小姐。”
肖想了数日的大腿,此时登然站在面前,倒有一瞬的不真实,令殷迟君愣了愣。连忙叠福,“大哥。”
殷永琮不复之前,眼睛冷得似冰,“未曾可知,三小姐人脉甚广,竟识得九皇子。”
他这话带着审问之意,叫殷迟君听得心如沸水滚烫,“今日出去认识的。”
殷永琮目光如电,仿佛要将她身上射出两个窟窿似的,但听他一声轻笑,“方才我从殿前司回来,正碰见指挥使同一褒衣博带的男子说话,问其名讳,皆作不详,只拿面孔生得骇人,眼下有好大一块红斑。”
徐昌平!
他怎么这么快就出现了?
殷迟君头皮发麻,想起小说里原身最后惨状不都是他害的?
她有些手足无措,做好的计划仿佛一忽儿辰光便被打乱了。
难不成,她就是注定惨死的结局?
不,还有一法,便是投入殷永琮阵营,扶持他上位。
这般想过,她眼底乍然涌现光亮,“大哥,你复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