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别坏了他的生意。
“不让进就不让进呗,有啥了不起的,当我坐在外边听不见似的。”刘洁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当下就席地而坐,透过屏风虽说模糊了点,倒也能将里面的一举一动看个清楚。
不过这一个七八十岁糟老头,配上一个年约三十的少妇,被称葛爷葛太,像一对似的,刘洁咋看,咋有些奇怪,是真想不明白,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得有多想不开,把自己的青春往一糟老头上搭?
听着他们仨的对话,刘洁算是明白了,一会儿蹦出一个明星,一会儿蹦出一个政客,一会儿聊到东南亚,估摸着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难怪能让江为止那清高的势利眼这般对待。
两方几番看似闲谈的对话,却都在摸对方的深浅,直至半个多小时候,他们才进入了正文,这话音一转,竟然直接聊到了上海,一谈到上海,葛爷就像聊起了自个家似的,眉飞色舞的说道:“提到上沪我就气人哟,现在那些个小娃娃,城建的本事是有,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全都丢了,能有几个像以前那种工匠还能懂点鲁班书,风水术的?”
“就黄坡路,延安高架桥那个什么锁龙柱,真以为一根柱子就能锁得住龙?真正能镇住地底下那条龙的东西早就被挖了,锁得了一时,能锁一世吗,指不定哪天风雨一变,龙王就从底下出来了,要是我就直接在那建座龙王庙,让老龙王住的舒舒服服的,吃人手短,拿人手软,他还能作乱不成?”
葛爷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夸张,仿佛无论啥玩意,只要给他一张嘴,他都能给你做成,可他要真这么牛逼,咋不直接把天上的太阳扯下来当椅子坐呢?
江为止似乎也有些听不下去了,又不好驳面儿,连连点头称道:“是啊,一根柱子哪锁得住龙,现在真正懂行的人已经不多了,别说是搞城建的年轻人了,就是江湖上能看见的,九成都是混钱的骗子。”
葛爷的目光,却在这时一亮:“这么说江先生是认识这种有真本事的高人了?”
“不敢不敢,略识一二。”江为止谦虚道。
葛爷却趁机道出了来意:“实不相瞒,我父亲在世时,曾在徐汇买了块地,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把他建成了一栋五六层楼高的小楼,用作办公出租,半年前得以批准按照危房重建,还能建到七八层以上,我寻思着就把他拆了,结果这一拆,底下就出事了,先是挖地的时候,一堆菜花蛇从地底下爬了出来,后是怎么挖都挖不下去,硬挖准能挖上一铲子血,当下就把一些工人直接吓跑了,剩下的工人虽然还挖,却接二连三的生病,最后连我那一对儿女,也跟着病倒了!”
话说到这,葛爷将眼一抹,竟直接哭了出来:“我那女儿已经嫁了,生病就让她病吧,可我就那么一个儿子,就这一根独苗啊,要是真有啥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坐在屏风外边的刘洁,一听葛爷这么评价他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要现在手里能有把铁棍,都能直接把他脑子打开瓢了。
江为止轻轻一问:“那您可有请什么高人去看看吗?”
葛爷猛地点头,说请了,上百万都他娘的花出去了,全他妈的是一群骗子,稍微懂点行的人也碰到点,一见地里冒红水出蛇,都说这块地凶得很,以前绝对是个不得了的地方,之前能在上面建栋楼,纯粹都是运气好那块地的煞气刚好被什么东西压着了,现在过了这么久,压着煞气的东西早就散的差不多了,那么多煞气被压了好几十年,地底这么一挖,不出事才怪啊!
听着这话,江为止的眉间轻轻一紧,问:“葛爷您刚才说,您家这块地在徐汇区,该不会是曾经法租界的地盘吧?”
“对对对,听说建国前这块地座小山头,建过工厂和居民楼,后来因为以前是山,大家觉得阴气重,风水不太好,被我爸和他两个朋友用白菜价就给买了,一人分了一块,全建成办公楼了!”葛爷激动的答道。
刘洁和江为止的脸,却在葛爷话音落下的刹那,齐齐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