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这一重身份。

佛歌身后的南幽亦是凤卫一员，凤卫极其忠诚。

北辰天阳城中天凤庄自有暗自经营的地方，便是乌鹤楼，这乌鹤楼后可做交接信息的地方。

走出乌鹤楼，佛歌和南幽回归本源，走到了殷府门前，从里面出来的管家接到她的书信也是停顿片刻，旋即对她点头哈腰，将她们带去厅堂。

如同认亲一般，尽是一些她们不相识的人，一个微有银鬓额男子将佛歌紧紧抱在怀中，佛歌推搡他，不敢用太大力，只得作罢。

直到殷相松开，佛歌才有喘息。

殷相看着自己的二女儿虽不比大女儿殷璇漱美艳绝伦，但容貌出落得娇秀明丽，也不枉费他十几年心血，只是踌躇间映入已死的妾室安娴的眉眼，乍有心痛。

听过几轮体己话，佛歌随一个嬷嬷转去自己的房间。

佛歌的住处是一个环翠绕水的雅致居所，那个嬷嬷说了一句又一句，净夸她毓秀动。

佛歌也懂这位嬷嬷口中套出了殷府的情况，和北辰天阳城的形势。

不说天阳城，单是殷府便让人头疼。

殷相是朝中大臣，当今左相，位高权重，嫡女殷璇漱已嫁给天楚皇帝七子齐王，相府人丁单薄，仅有嫡女殷璇漱，庶女殷佛歌，嫡子殷彦曈。

殷相和他的正室健在，他本有一妻一妾，佛歌从未谋面的娘亲安娴是殷相妾室，不过她回来相府也未见人提起过，她便知其中有诡。

那嬷嬷说起齐王航隽肖和齐王妃殷璇漱更激动，说他们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让人艳羡。

关于天阳城的形势，在乌鹤楼的陌巷里佛歌已解七八。

天楚皇帝至今仍未立太子，立储必然是天阳城最大的事情，齐王航隽肖和端王航甲铖机会很大，端王选妃或许是其中的助推力。

佛歌眼眯着，看来殷相准备了双重的保障，若她可以嫁给端王，殷相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只是未必如此。

佛歌不喜欢被约束，她本是自由身，又何苦去淌这趟浑水。

原来，世间所求的安逸是有代价的。

她竟也期待，何时再遇那模样的少年。

仿佛这样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可以为在这个世界找一个生存目标，而那个人的身份已昭然若揭。

世事无常，云烟散尽，谁还念初拭泪无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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