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仪不想猜的话,我直接公布答案。"话才落下,就见他从身后方慢慢用手提起一个纸盒子到我面前。
"这是?"对于眼前的纸盒子来说不大不小,看外观好像是经过巧手弄成的一个精致方盒,盒上的花样是不同淡色线条错纵交杂。
"是小蛋糕,很好吃的喔!为了弥补我消失好久没来找你的过失,送给你的。"他把手中的纸盒子往我手心上一递,不管我有没有说过要接受他这个礼物。
"学......长,不用,真的不用为了那件事买东西给我作补偿,我并不觉得那是你的过失。"我焦急地吞吞吐吐,赶紧要他将我手掌上的蛋糕拿回去。
我不想收他的东西,何况我们又不熟,不熟的人怎么能随意接受另一个人餽赠的东西。
"不然的话,不当补偿,当我单纯只是想要买可口美味的蛋糕给你品尝的。"他微笑着,不等我接话,马上转身掉头就走,毫不让我留主意而一意孤行。
其实学长是温柔的,是体贴的,很懂得与异性交心,可是......对象不该是我,我喜欢的不是学长,对他也没有任何友谊,更遑论什么从中萌生的爱情,学长不应一直这幺照顾我。
没有明讲的恋情,虽然迷惑,虽然茫然,却能从中感觉一切,就如学长没有告诉我什么,但过多的关心却不经意透露出他对我已超越学长妹间或朋友间的关系。
就像我和阿庭......
两人间的关系,很难厘清。
《令我难以厘清的除了感觉还是感觉,你放松紧绷的情绪,温柔无比的行为......皆是。》
几天没看见阿庭,我才知道什么叫失落,什么叫难受。
以前完全不会从心中衍生出这种情绪,直到现在,我尝到了,我尝到人们所谓失落和难受的情绪,不是说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因外在因素而难受,而是,另一种感觉的失落,是哪一种感觉,我不清楚。
总总而言,都是因为阿庭,都是他的关系,才会让我忽然有这种与以前从没有过的情绪。
"你来啦!"我看着刚步入教室的慧心,正卸下背上的包包,听见我的声音,她坐正也往我这边看。
"声音怎么听起来毫无生气?"慧心试探性的问,似乎问得很小心,深怕我会因为她天外飞来一笔的问句而一触即发。
深吸一口气,突地将气快速吐出,我闷闷的没有一点精神与往常的朝气,"我也不知道。"只是淡淡的开口,随意带过,没有特别留恋什么而多加注解,更未是因为她问我而多答出什么句子。
我也想问我自己,为什么会这幺无精打采,可是摸索了半天,却依旧没有答案。
只是感觉,细细思忖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感觉,彷彿有一丝丝无奈,也有一丝丝烦闷,再往源头探究,就好似有一道厚厚的墙把路卡得死紧,怎么也搬不走,那么,又怎能找到源头仔细去追究呢?
上课时段明明就该好好专注于讲台上口沫横飞的老师,可是我竟然没有办法像以往那样,将其他烦恼暂时抛到九霄云外,无解。
我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医不好的特殊病?
上课无法专注于讲台上的老师,无法将两只耳朵毫无疑虑的奉献给老师听课,更无法让双眼的视线停在教室的最前头,反而持续地垂下眼帘,什么都不想去管,课程内容是什么我不想要知道,老师说了哪些大考要考的重点我不在乎,我只在乎......
我现在到底是存着什么感觉而活?
感觉真的好烦人,尤其是理也理不清,无中生有的感觉,更令人苦恼。
吓!
肩上突然被人轻拍了下,我惊惶的转头看了看慧心。
"你的魂不要一直在教室外游荡,该收回来了,没看见老师一直盯着你瞧吗?"慧心的眼里充满关心,语气却充斥着揶揄。
"噢!"我讶异地小声惊呼了声,目光马上从慧心脸上转移至前头。
大约几秒钟过后,慧心突地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