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筱筱执意说道:“不吃了,来不及了!”说着就去了洗手间,把门插上。
罗筱筱坐在马桶上,她的双手叉进头发,即使头发被揪得很痛,她都不觉得,她宁愿自己就这样坐在马桶上,也好过去公司上班,记得第一天的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像要把自己活剥生吞了似的。
罗筱筱脑子里飞速着运转着许多的东西,银行昨天打来还款的电话,盛远公司也派人来要钱,一家叫唐仁的公司要解除合同,对于每件事,罗筱筱并不知道怎样去解决。
罗筱筱想起了父亲,如果父亲还健在的话,他会怎样来处理这些事呢?他会有解决的办法吗?有个念头在罗筱筱的脑子里闪过:也许老爸也是无能为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身体才会出现问题的。
“也许自己不应该去法国读书,呆在父亲的身旁,也许会替他分担一点压力,父亲就不会离自己而去。”想到这儿,罗筱筱非常地自责,神情黯然。
罗筱筱慢慢地从马桶上坐了起来,走到洗手池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这就是我罗筱筱想要的生活吗?”
罗筱筱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厕所里思考自己的人生,虽然此时的人生是不由自主的,是身不由己的,可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罗筱筱觉得自己开始记事时就没有选择的权力,都是妈妈在安排着自己的人生。
罗筱筱觉得自己与母亲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冰冷,冷得刺骨……
走到今天,自己被架到了一个陌生的位置上,所有的压力统统地向自己压过来,压得每个关节都在吱吱地作响,像老鼠在撕咬,“不能改变压力,就把压力变成动力吧,罗筱筱!”一个信念在罗筱筱的脑子里一闪。
罗筱筱低下头,把冰冷的水撩到了自己的脸上,水不住地往下流着,混着泪水。
“筱筱,当你觉得自己没能力解决的时候,可以向别人求助,向人求助也是一种智慧。”罗筱筱的耳边响起了父亲经常与自己说的一句话。
“我要向谁求助呢?”罗筱筱问着镜子中的自己。
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眼前,老爸不是送自己一套郊区的洋房吗?虽然自己连看都没看过,那是自己十八岁的生日礼物,父亲还打趣着说,是送自己的嫁妆,想到这里,罗筱筱快步地从厕所里走出来。
“妈,老爸送我的那套洋房的房照在哪儿?”罗筱筱的眼睛都放着光,急匆匆地问。
母亲被罗筱筱问得一愣,警觉地问:“怎么了?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那可是你爸送你结婚用的,你有男朋友了?”
罗筱筱的脸上堆起了假笑,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妈,那个小区的负责人打来电话说,要重新做下登记,要用一下房照。”
“是这样呀,好吧!”母亲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就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房产证,并且又套了件金色的丝绸外套,把房产证递给了罗筱筱说:“给,用完就拿回来啊!”
“自然要拿回来,很快的,最快一两天就能拿回来。”
罗筱筱眼珠子又一转,问道:“妈,我爸还给你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吗?”
母亲瞪了女儿一眼,数落道:“怎么?惦记起你妈我的东西了?臭丫头,还没结婚呢,就开始琢磨妈妈那点东西了。”
罗筱筱不好思一笑说:“妈,我就是一问,好了,我走了。”
罗筱筱把房产证拿到手心里,心里有了一阵悸动,自己从小还没在母亲面前说过谎话,可自己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有了房产证,心里有了些底气,把房产证一直带到公司。
自己的前脚刚走进公司,就被一只手抓到,紧紧地握住,就好像自己是个逃犯一样,定睛看着面前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长得尖嘴猴腮地,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捏住,罗筱筱甩了两下居然没有甩掉。
“快松开!有你们这样要钱的吗,我们又不是不还钱!”一位身体丰腴的女子走向前来,横亘在罗筱筱和那个男子的中间,并且用力把那个男子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