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一颤。

肖暮后面一句话让顾昔湫彻底没脸了，他说：“你偷静王的药去卖就是你说的取之有道？”说罢还示意顾昔湫看看自己的胸。

这还是肖暮第一次凶她，他从不会用如此严肃地神情看着她。

空气开始凝固，渐渐变冷，时间也停止了流动，沉默，沉默!

顾昔湫的表情逐渐变得委屈，她使劲的用双手搓眼睛，哽咽道：“可是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啊！我娘前几天来信说她病的很严重，很需要钱，我就偷了点药,我以为那么点药对静王的身体不影响的。”

肖暮被顾昔湫的抽泣和诉苦整蒙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凶了。但他不问清楚，千泠煜要把她劈了他可救不了她。无奈他只好舒缓语气，温柔耐心地解释道：“哎，小丫头，为师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不懂为师的苦心呢？”

顾昔湫放开双手，双眼红红地看着肖暮，用鼻子吸气，声音嗡嗡地说道：“恩，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我再也不敢了。师父，那静王的病？”

“恩，你懂就好。静王没啥事。若真有事，你也无法活着在这里向我哭泣了。”肖暮看着顾昔湫“哭”红的双眼，于心不忍，将手中的银票递给顾昔湫,“这些钱给你娘治病去吧，以后别偷药了，要钱跟我说。”

“谢谢师父。”顾昔湫说道，声音带点颤抖，欢喜的激动，欢喜懂不！有钱啦！哈哈哈！

“恩，我去查查病例，你好好熬药。”肖暮懊恼地进了屋：哎，这丫头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肖暮的背影，顾昔湫摸摸鼻子：哼，跟我斗，肖暮你再去练练吧。

偷药是不可能了，现在能想到赚钱的法子也就写小说了。

上次有了这个念头还从肖暮那里拿了笔墨纸砚，一回茯苓苑就把这事给忘了，她真是服了自己的脑子了。

在床底下找到了她的“写作道具”，一起重见天日的还有上次顾昔湫随机在肖暮书柜上拿的医书《症状医典》。她嫌弃地拎出来，抖抖灰，哎，以后就得靠它们赚钱了。

财路被断，不得不另寻出路。

她仰天长叹：我盗窃别人的作品真的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