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啊,你可得为小女子做主啊。”顾昔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陆梓铭哭诉,“肖暮他昨日太过分了!”
陆梓铭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昨日他为了去月影楼见花魁,就把小女子一人丢下了。小女自知没资格埋怨肖公子,只是他如此好美色!”故意不把话说完,给人留下无限遐想。
为了突出自己的委屈,顾昔湫还装模作样搓红了眼睛,吸了下鼻子。
这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三言两语就把肖暮的名声败坏完了。陆梓铭心里暗想,嘴上安慰她:“我会提醒他的。”
“谢谢静王。小女子先退下了。”
陆梓铭看了顾昔湫一眼,进屋去了。
顾昔湫看着静王背影,深吸一口气,刚刚那一记假摔就是为了靠近静王。
她抓着静王手腕时为他把了脉,现在回忆起那种脉象,顾昔湫的眉头几乎拧成一把麻花。
果然不是锥心之痛那么简单,脉象杂乱无章,她从来没有遇到过,更像是中了毒。
这个静王府,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玄机。
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果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不管了!顾昔湫摇摇头整理思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夜,如泼墨一般,漆黑一片。
陆梓铭躺在床上,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一切。
今天她抓他手腕时,经脉处有点微微力度,即使只有一丝丝,他还是感觉到了。
难道她……
心中有个想法,但不是很确定。
翌日,顾昔湫顶着浓浓的熊猫眼,哈欠连天地来到荆芙苑,对于昨天知道的事,让她整整一晚上都没睡好。
肖暮看见顾昔湫睡眼惺忪的模样,顿时臭不要脸地德行又来了。
“小丫头啊,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要拜我为师,激动地整晚没睡。”
“拜你为师?”顾昔湫吓得一激灵,“为啥要拜你为师?”
肖暮看她的反应,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顿时不悦:“哼,多少人想拜我为师还没机会嘞,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你!”
肖暮拜她为师还差不多!
顾昔湫不情愿道:“是,能拜肖暮公子肖神医为师,实乃小女子之荣幸!”
肖暮微微一愣,眉头皱起,随即又转换成那副欠揍的嘴脸:“小丫头,拜我为师可要三步一拜,围着荆芙苑绕一圈哦。”
“你!”顾昔湫刚想发作,又想起什么似的,对肖暮邪魅一笑,“好!”
肖暮被笑的背皮子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只见顾昔湫一戳一蹦跶到苑门口,走三步便开始90度鞠躬一拜,鬼哭狼嚎道:“肖暮啊,你死的好惨啊!”
不一会儿,荆芙苑又传来顾昔湫声嘶力竭的声音:“师父啊,你的命好苦啊,你年纪轻轻就徒儿一个人在世间。”
不远处向荆芙苑走来的陆梓铭听见顾昔湫的嚎叫,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终于找到个可以整治肖暮的人了,真有意思。
“停停停!”肖暮终于听不下去了,黑着一张脸道,“小丫头你是在咒我吗?”
“没有啊!”顾昔湫笑的一脸天真无邪,“在我家乡,只拜死人,就是这样拜的。”未几,还凑到肖暮跟前道:“师父,小女子见识短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要不你做个示范呗!”
“算了算了!”肖暮摆摆手,敢情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何事聊得那么开心?”陆梓铭走进来,温文尔雅道。
开心?他的样子像开心吗?肖暮一脸吃瘪的模样,他快被顾昔湫气死了。
“回禀静王,肖公子要收我为徒,实在是皆大欢喜啊。”至少顾昔湫整肖暮是挺开心的。
肖暮给了顾昔湫一个白眼,转身回屋内拿出一包药递给她道:“哝,乖徒儿,去把药煎了。”
“是,师父。”顾昔湫皮笑肉不笑,接过药屁颠屁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