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柳玉质心里就害怕,莫非她死了一次穿越了还不够,还要再死一次不成?她一手往床头柜探去,随便抓起一个什么东西做防身用,一边就扯起喉咙喊了起来。
“别喊了,她们都让我用药迷倒了。”
白影没好气的说着,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柳玉质床前,一开口却是男子的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
柳玉质心中骇然,借着昏暗的夜色,只能面前辨别出眼前约莫是个年纪三十出头模样的男子。
男子不理她,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柳玉质身不由己张开了嘴,紧接着一丸药塞了进来,她惊得魂不附体,拼命想用舌头把药丸顶出去,然而那药丸入口即化,变成了一股清凉的药水,流进了她的喉咙里,男子才松了手。
柳玉质咳了几声想咳出来而不得后,强打精神瞪着那男人道:“我不知道是谁派你来害我的,是李良娣还是赵孺子?她们有没有告诉你,我除了是王妃还是礼部尚书柳琦年唯一的千金?”
“唯一?呵,笑话。”
男子听到这话,颇有些愤愤不平的冷笑一声。
“你要真是柳琦年我唯一的女儿就好了,我也不用大费周章千里迢迢跑来京城了。”
柳玉质听他话里有话,愕然问:“此话怎讲?”
男子冷哼一声,背转身去,道:“你不用偷偷抠喉咙催吐,我给你吃的不是毒药,非但不是毒药,还是天下第一等的仙药。”
说着,男子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即使在黑夜里也是精光四射。
“我是你嫡亲妹妹的师傅。”
……原身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啊?柳玉质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但她看出来白衣人是个只有小说里才出现的武功高手,因此不敢正面撄其锋芒,只得同他周旋。
不料这男子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却让她有些动摇,相信他说的这些事。
原来柳玉质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她这个妹妹身世颇为离奇,原身的母亲是在除夕的夜里生下柳玉质的,虽然是头胎,但生得很顺利。
接下来到生她妹妹时,就没那么顺利了,胎儿死活不出来,柳母从除夕夜里生到大年初二,整整挣扎了两天三夜,血水端了几盆出去,等生下来后,精疲力尽的柳母也血崩而死,撒手人寰。
她奶奶因为心疼媳妇进去产房看了一眼,素有心悸的老人家受不得那种血腥场面,当场惊吓而死,于是为了这一条命,柳家去了两个人。
柳琦年十分痛恨这个女儿,头七后就要把这个命硬克死母亲祖母的女儿给扔了,当时刚好这个名叫浪天涯的男人从柳府门前经过,收下了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做徒弟,翩然而去。
从此柳玉质的妹妹和柳家再无半点牵连,柳琦年绝口不提这个女儿,因为有了对比,所以他打心底里疼爱柳玉质,才把柳玉质宠成了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不通人情世故的性格。
如今改名叫云璃的妹妹跟着师傅在昆仑山修行,但她得知自己有个姐姐后,一直都想着下山来姐妹相认,只是浪天涯对于柳府一向印象不好,假托她学艺不精不能下山。
后来云璃听说姐姐怀孕后,害怕母亲难产而死的事迹会在姐姐身上重演,无论如何都要下山,浪天涯无法,只好亲自来走一趟,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适才给你吃的那颗药丸名为九花玉露丸,是你妹妹千辛万苦替你找来的,传说中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传闻虽不可信,但治愈你刚生产过的身体,想来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柳玉质原本还半信半疑的,但是过了没多久后,她忽然觉得身体里陡然涌现出一股暖流,顺着血液的循环向四肢百骸蔓延而去,很快就布满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难以言说的私、处,仿佛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着。
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女子生产比现代更加凶险,几乎是鬼门关里打转,但此刻,柳玉质却觉得身体里充满了源源不断的精力,先前的酸痛感、创口的刺痛感,全部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