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人已死，就连你们的骨肉都没有保住，却不敢去向仇人复仇，我说的对吗，这位老伯？”

聂晴雪说着，猛然抓起身边一位园丁的右手。

那位园丁，大概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因为常年在园中劳作的关系，手掌乌黑粗糙，连带着身上的断褐上，都沾满了泥土。

“这位小哥，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你去咱们府上问问，谁不知道我王老蔫最老实，数十年如一日的在这府上干事，从来没有偷过府上任何东西，又怎么可能会偷府里的东西。”

老者一脸不高兴的把聂晴雪的手甩开，不满的向她抗议道。

“你可真是太会掩饰了。”

聂晴雪眼神明澈，似乎能够完全看透他的内心。

“不过，你最大的错误，就是遇到了我，所以，你就算是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掉你的罪恶！”

“你胡说，老夫平日里一向手脚干净，可是这府里出了名的，而且，我平时就算连杀一只鸡都不敢，又怎么会有胆子去杀人。”

“我可从没有说过你杀人，不知道你这样，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呢。”

聂晴雪的俏脸上闪过一抹狡黠与俏皮混合的神色。

“你.......你胡说，春桃的死讯，我也是之前听别人说的，你们官府里差役，都喜欢这么冤枉好人吗。”

老者被聂晴雪说的有些心虚，可是毕竟年龄大了，见识的也算不少，依旧强撑着向聂晴雪说道。

“看来，我不拿出点证据来，你是不会认罪的。”

聂晴雪板起脸，义正辞严的向他说着，浑身都带有一股凛然的气势。

“我之前，检查过你们每个人的靴子，发现除了你，其他人的脚上，都没有沾有青苔和青草，这也充分说明，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出现在过这边的花圃内，我说的对不对。”

眼见聂晴雪揭穿了自己，王老蔫眼中闪过一抹愕然。

但是，他很快就把这一抹愕然收起，慢条斯理的笑着对聂晴雪说道。

“这位官爷，您似乎搞错了一件事，老夫是这座园子里的园丁，这座花圃，本就是老夫应该呆的地方，我不在这里，又该去什么地方呢。”

“你说的没错，如果只凭你脚下那些青苔的来判断，我的确没有办法确定你就是凶手，可是，你似乎又犯了另外一个错误。”

聂晴雪说着，缓步来到桌前，拿起放在桌面上将春桃打晕的凶器。

“你看看这个，有没有觉得眼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你花锄的锄柄吧。”

“看起来的确很像，不过，你又怎么确定，这个锄柄就是我的，就算这个锄柄是我的，老夫也可以告诉你，我的这柄花锄，很久之前就已经找不到了。”

王老蔫依旧在不依不饶的狡辩道。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手上的这处伤，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聂晴雪一把抓住王老蔫漆黑的右手，将它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右手虎口上，一处足有寸许长的口子，依旧在不断向外淌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们这些人，干的都是一些粗使活计，把自己的手弄伤很正常，不信的话你看看，我这手上的伤疤还少吗。”

王老蔫朗声长笑，笑的有些张狂。

“没错，你们这些做园丁的，的确会经常把自己的搜弄伤，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锄柄。”

聂晴雪说着，把手中的锄柄调转过来，露出上面参差不齐的茬口。

哪怕已经浸过水，可是那锄头顶端的断裂处，却依旧染满了斑斑血迹。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春桃今天晚上，之所以要来见你，应该是为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可是，因为无法谈拢，你就拿起锄头把她打死，就势抛入了水中，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