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您头上的那支银凤登枝的簪子,可是好看的很呢。”
不等她开口说话,聂晴雪便侧身来到她跟前,低声的对她耳语道。
谢圆圆愕然,恶狠狠的瞪了聂晴雪一眼,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改了口风。
“老爷,你看.......大姐,她真的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就在咱家嚣张跋扈,欺负奴家不说,居然连您的一对子女,她也是百般欺凌,您要是再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可真的是要上房揭瓦了。”
也不怪她会如此,作为从翠云楼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她平日里风流成性,完全不是聂远成那种老头子可以满足的。
从去年开始,她就开始和本地绸缎庄的贾家大少爷通奸,那枚银凤登枝簪,就是贾家大少爷买给她的定情信物。
原本以为两人之间的奸情足够隐秘,可是却没想到却被聂晴雪发现,被抓住小辫子的她,只能暂时和聂晴雪妥协。
“你这小蹄子,居然还敢反咬老娘一口?”
王云芝被聂晴雪打了这一顿,本就气愤无比,眼见谢圆圆突然倒戈,和聂晴雪一起吧枪口对准了自己,心中更加愤恨,慌不择言的对她反唇相讥了起来。
“够了,你们还嫌我伤的不够重,事情不够烦,非要把我闹死才甘心,对不对?”
眼见自家妻女吵成一团,早就被案子搞的焦头烂额的聂远成,拍着身下的木板狂喊道。
“我告诉你们,老子真要是这关过不去,到期抓不到犯人,别说老子的这颗脑袋保不住,你们几个,也都会被官府拉走,卖入教坊司做奴婢,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聂远成的脾气暴躁,骄横跋扈,不管是王云芝还是谢圆圆,平日里都没少挨过他的打。
眼见聂远成发怒,两人都吓得跑到一旁不敢做声。
一阵敲门的声音,恰好此时在门外响起。
王云芝和谢圆圆对视一眼,交流了好半天的眼神,谢圆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开了门。
“聂大哥,出大事了,幽王府,出了人命案子了!”
两名身穿皂色官服,腰间别着腰刀的捕快急匆匆的赶来,人没到,声音已经传到了聂家内堂。
“你们两个冒失鬼,慌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聂远成的面色更加难看,强撑着身子从木板上爬起来,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的缘故,他一直都在龇牙咧嘴。
“聂大哥,别怪我们这么晚了还来烦你,实在是因为幽王府那边,出了大事了!”
两名捕快一左一右搀扶着聂远成在木板上重新趴好,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今天聂远成刚被打后不到一个时辰,幽王便派一位管事来到县衙,说是自己家里出了命案,让衙门赶紧派人过去。
马知远马县令,就是一位典型的书呆子,平日里除了写字下棋,和家里养的清客相公清谈,便没有任何事做。
对于这类刑名案件,全部都是交由聂远成和他手下的一干衙役来处理的。
听说幽王府又有了案子,而且还是那种人命大案,他立刻就慌了神,当即把正在当差的两名衙役找来,让他们去找聂远成,并且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聂远成就算是死,也都要把他的尸体给抬到幽王府上去。
“聂大哥,你说这可怎么办。”两名衙役的脸看上去比吃了苦瓜都要难看。
“还能怎么办,咱们这些人,吃的就是公家的饭,事到如今,难道还能推辞不成。”
聂远成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吩咐两人抬自己去幽王府。
“算了,还是我替你去一趟吧。”
聂晴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内室换一件衣服就来。”
聂晴雪说着,径自去聂远成的房间找来一件他平日里穿的皂色官服,回去内室换好,把满头如瀑的青丝用网巾罩住,英姿飒爽的来到了两名衙役跟前。
作为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