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起兴的几个人也诧异转过头，看往厕所门。

“你刚才说什么？”姜芜垂下眼眸，踩着高跟鞋，另外一只脚垫着，不缓不慢的往水池走，大玻璃镜子映出来几个人的身影。

季晓晓愣了一瞬，旁边的女人率先回过神：“你是谁啊？”

“连我都不知道，那还在背后议论得那么开心。”姜芜扯起嘴角，带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谁啊，这是，晓晓你认识么？”面前的女人一脸嫌弃。

“姜芜。”季晓晓脸上有点难看，旁边那个女人站出来：“原来就是你这个倒霉鬼啊，嗬……”

那女人看着她，‘嗬’的嗤笑一声，极为不屑的笑了下：“怎么，还不是我季氏的员工呢，嚣张什么呢，还以为你是那个学生会主席呢。”

“小青……”季晓晓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这就是那个小青啊。

姜芜勾起唇角，眼底的怒火被她压得很好：“正式员工有你们这样的么，扔掉别人的简历还在这里笑嘻嘻的……”

“真给你们公司丢人。”

逐字逐句，每一个都像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扇在她们脸上。

“你……”那个小青尤其嚣张，看了她一眼，往前一步：“怎么，你以为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进季氏么？”

“哦，那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进季氏，为什么我不行？”姜芜浅笑，“瞧瞧你那样子，转过去看看镜子，又老又丑。”

季晓晓心中却是有点疑惑，这样子的姜芜……她以前没见过。

张扬跋扈的。

她正要说些什么，小青一下火气就上头了，冲上去扬起一个巴掌：“你说谁又老又丑？”

姜芜一下子捉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

“想打人？”她一伸手，盥洗池上的水培绿萝一下子砸到地上。

清脆的玻璃声响，引来外面一些人的围观，而姜芜则是神色淡漠的和几个女人对峙，神色不屑。

小青退了好几步，脸上火气很大，又想冲上去，却被季晓晓一把拉住：“沈青，你想干嘛，这里是公司！”

旁边就是茶水间，和女厕仅有一墙之隔。

沈青看了季晓晓一眼，咬了咬牙，最终没有动手，却是眼神狠厉的看向姜芜。

没想她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

“美女，厉害哦！”门口有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沈辣椒都敢惹，你是哪个部门的？”另外一个人说。

“怎么没见过啊，谁知道她是谁么？”

季晓晓见引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心里也有点发虚，正想息事宁人，旁边插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

姜芜转过头就看到了江越亭，脑中嗡一下，眼底的光一散，有点反应不过来，一脸的茫然。

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教授怎么会在这儿？

江越亭，A大最年轻的教授，才过三十但已经是国内闻名的学者了，发表过的文章数目比她年纪还大。

不过他怎么在这？！

姜芜脑中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姜芜？”江越亭皱眉，显然也是十分的意外，眸光淡扫过季晓晓身上，落到另外几个人的身上：“怎么回事？”

“江顾问。”另外几个女人立刻低下头，刚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没了，姜芜心中咯噔一下，江越亭是这里的顾问么？

“姜芜，怎么回事？”江越亭没有理她们，反而看向姜芜。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听见这几个女人说把自己的简历扔了，怒急攻心……然后……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覆下眼眸。

“教授。”

“出什么事了，你说？”江越亭问，眼睛是看着姜芜的，她咬了咬唇：“教授，她们把我简历扔了。”

每一个都是咬着牙根往外蹦的。

江越亭看了眼季晓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