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最依赖的姿势,把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承受他的伤害。
男人的五官藏在黑暗里,回答她的是台风过境疾风骤雨。
风停雨歇,霍今山点了支烟,她被烟草味呛醒,被紧紧拢在怀里,脸颊贴着紧致的腹肌。
迷迷糊糊听到男人在打电话,提到“怎么会那么巧”、“什么人”、“查一查病例”。
她心脏狠狠地紧了紧,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男人在后颈掐了一下,没抵挡住铺天盖地的困乏,昏睡过去。
梦里影影瞳瞳,有昏暗的小阁楼,有窗外的白影,最后闪回到一个无星的黑夜,被撞报废的轿车停在路边,地上是大片的血。
她大张着腿,血从她腿间流出来,腰腹隆起到可怕的弧度。
阴鸷的少女攥着把匕首一步步接近,笑容诡谲,眼底有疯狂之色,言语又轻又温柔:“宝宝啊,妈妈剖你出来好不好呀!”
“啊——”
余可猛地坐起身,等惊恐的面色褪去,这才发现泅了一身冷汗。
阳光照进来,衣服鞋子乱糟糟地躺在地上。身下的床单换过了,干燥舒适。房间里糜离的味道尚未散去。
泪水滑入鬓角,心脏还在疼痛过后的余韵里。
她下床从包里翻出孕酮,争分夺秒地往嘴里塞。
“咔哒”一声,裹着浴巾的男人从浴室出来。
他没走。
在余可惊恐的目光下,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捡起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