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初竹艰难的点了点头,气息微弱,“谢,谢谢。”
“女娃子,莫说话。”中年伯伯费了一番力气将树枝掰断了,然后将冉初竹从那个粗的树枝弄了下来。
“娃娃,打120。”中年伯伯不敢动这个树枝,怕这根树枝正好插中的正好是动脉血管,便对站在旁边的两个孩子说道。
“打了,打了。”冉窈哭哭卿卿,有些抽噎,“妈咪,你一定要撑住啊,不要抛下我们。”
此刻冉川也哭的不能自已,中年伯伯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心疼,“我就说你这两娃来这么远的地方干啥,原来是救救妈妈。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是打120,二是找大人帮忙,知道吗?”
“谢谢叔。”冉川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记得这边好像有那个龙芽草可以止血的,我去找点。”中年伯伯对两个孩子嘱咐了一下,千万不要移动冉初竹,然后才放心的去找草了。
崖上只抓住了一片衣角的傅礼行,
莫大的悲哀掐住了他的脖子,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傅礼行红了眼眶,看向那些为了追求利益的记者们,“滚!”
记者们都慌乱的离开了,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展。
他们都在往山下走,但却有一个人往山上走。孟月看到惊慌逃窜的记者,皱了眉,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山上,傅礼行白色的衬衫上沾满了泥土,手的关节上全是泥土和血,这应该是他用手狠狠砸过地面的结果。
“傅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孟月连忙伸手想要将傅礼行从地面上搀扶起来,却被傅礼行猛的推开了。
孟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礼行,“傅哥哥。”
“这些记者是你找来的?”傅礼行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宛若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孟月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强撑着道:“当然不是我了。”
“傅哥哥,这里发生了什么?”孟月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冉初竹。
“发生了什么,呵!冉初竹被逼的掉下了悬崖,难道跟你没关系?”傅礼行的眼神仿佛是他已经掌握了证据,如此的笃定。
不可能,他不可能找到证据。孟月强稳住自己的心神,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傅哥哥,你竟然怀疑我,这真的不是我干的。”
傅礼行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旁的凌越连忙撑着黑伞为傅礼行遮雨。
傅礼行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强行抑制住自己凄入肝脾的痛意,开口说出话的声音竟然有一些哽咽,“找,派人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的,傅总。”凌越片刻都不敢耽搁,立马就吩咐了下去。
“傅哥哥。”孟月见傅礼行始终不理她,反而很关心冉初竹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恨意和恶毒的想法。
傅礼行好像又回到了往常那副冷静冰凉的样子,“这件事情最好跟你没有关系,如果被我查到是你干的,跌下悬崖的下一个就是你!”
说罢,傅礼行便带着凌越离开了。
看着傅礼行离去的背影以及留下的话语,恶毒的想法盘旋在嘴边,红唇轻启,一字一顿的说着最恶毒的话,“冉初竹,你赶紧去死吧。”
已是入秋,本就带着凉意的风在山间更甚。凉风一吹,小草弯腰,树枝摇曳。
一颗根呈块茎状, 茎被疏柔毛且叶为间断奇数羽状复叶的植物正欲随风摇曳时,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了其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摘了下来。
“这就应该是龙牙草了。”中年伯伯左右端详着手中的草本植物。
而此时冉初竹虚弱的依靠着大树粗壮的底部,惨白的脸色与左脸被划的一道极深口子中冒出的鲜血有着强烈的对比。
黑发,白唇,红血,眼前的颜色冲撞所带来的呈现感不断的刺激着两个小孩子。
冉窈死死的咬着唇,满脸都是泪珠的划痕,崩溃的哭道:“妈咪,你不要睡,你不要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