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道:“你要什么?”
要什么?
傅若清的眉头微微向上挑了挑,手指不断叩击着桌面。
这不过是一场语言上的博弈,谁先着急谁就输了。
倘若傅永华和她兜圈子,她反而难做。现下她手里握着主动权,上风的优势占着,关子也要卖个足够。
“我要出去……”
“不可能!”傅永华一口回绝!
岂料傅若清变本加厉:“我还要出去之后,拿到傅家百分之十七的股份。”
“你做梦!”
“我还要……”傅若清才不理他,慢悠悠的继续道:“顾斯未婚妻的位置。”
见傅永华欲张嘴,傅若清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微微偏了偏脑袋,笑眯眯道:“后面两条,我们可以慢慢商议,但是我若在三天之内不出这监狱,便会有人将东西交到顾斯的手里,顾斯一旦拿到,你和傅茹锦,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傅若清,你别太过分,你别忘了你爸爸还在我的手里!”
“二叔,已经过去一天了,您还两天的时间哦。”傅若清伸出手指,在傅永华的面前晃了晃,“那东西交给顾斯,怕是你们连进来陪我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命赴黄泉了呢。”
傅永华被她这几句话激的额角青筋直跳。
傅若清便在他的眼神注视里,笑吟吟的起身回去。
这一场仗,她稳赢。
“只要我将你弄出去,你就把东西销毁?”傅永华退步。
傅若清步子不停,语气里满是愉悦:“我发誓。”
她才不做那种傻事呢,不论她出不出监狱,那些资料文件都会在五天之内送到顾斯的手里。
发誓有用吗?
如果发誓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她清清顾顾的记得,傅永华在将自己手下的产业全部都挥霍精光之后跪在自己的父母面前,竖着三根手指发誓一定会重新做人,来报答哥嫂的恩德。
结果呢?
联合傅茹锦逼死母亲还嫁祸在年幼的她身上,气死爷爷,害得父亲车祸瘫痪,而后接手傅家的全部产业,还企图用一场大火烧死她!
支撑她这么多年活下来的,就是复仇。
出国四年,回来后那一年的对抗不过是小试牛刀,试探傅家的实力,她的真正目的,从爬上顾斯床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启。
“复仇这么有艺术感的事情,要慢慢来,不是么?”
她娇娆的模样就像生出了九尾的妖狐,分明美态万千危险得很,却又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再靠近。
只是那身上的气息太过冰冷,送她回房的狱警都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说起来,她的“合伙人”,是不是应该上钩了?
夜色宁静,月色如水。
顾斯从抽屉内拿出一份文件,缓缓打开,翻至签字的页面。
纯黑色的墨水在页面中心涂画出无数个“恨你”,杂乱无措的交织在一起。
想起她上午看着自己那倔强却又带着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的模样,顾斯便觉得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