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建见房同兵并没有要打自己的模样,倒是头伸了过来。他的心里又是一惊:这是什么状况?这老家伙把我当小姐了,要来吻我?
房同兵鼻子闻了闻道:“大建,你没有喝酒?”
宋大建一听,才知道他并不是要来吻自己,而是闻自己有没有酒味?他两手一摊道:“没有啊!”
“你一顿能喝多少酒?”房同兵和宋大建也喝过酒,知道他能喝。能喝而没喝,这就难能可贵了。
“……五十五度北京二锅头,六七两不醉吧!”宋大建不知这老总要给自己出什么题目,想了想应道。
“那你今晚怎么没喝酒?”房同兵有些好奇地问。
“要打混凝土吗!”宋大建道。
王文武心道:你每回打混凝土喝不死哦!
房同兵对宋大建的回答相当满意,因此,他看其他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非常生气:“老何,你看看你身上那酒气?”
何绍兴强装着笑脸道:“喝点酒暖暖身体吗!”
房同兵白了何绍兴一眼,又转向王文武道:“你身为监理,明知道值班,也喝那些酒,是不是酒不花你家钱哎?”
“岁数大了,夜里值班喝点酒对关节有好处!”王文武歪了一下头道。
“你看你们四人都是老建筑了,上班不许喝酒你们不知道?还强调什么岁数?岁数大可以回家休息啊……你们都是怎么搞的?还不如人家一个年轻人知道规矩!”
他们四人被训得都低下了头。
房同兵看他们那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老王,哪里少了钢筋啦?你跟没跟项目部说啊,你就叫停工啊?”
王文武委屈地道:“我对何绍兴说啦,他不听,还要和我打架!我刚才也对大建说啦,他还要强行打混凝土!要打架,我一人也打不过他们项目部这么多人啊!”
房同兵这时看宋大建也来气了:“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服管!……大建,少钢筋了,王监理叫你停工你为什么还要打呀?”
宋大建道:“房总,这钢筋也不少啊!要停工的话,也得把施工缝留好吧?再说,也得通知人家混凝土厂吧?你说这些工作都没做,他们总监也签了字了,这停工也不符合程序吧?”
房同兵头都气歪了:“我说你们到底搞的这是什么啊?一个说少钢筋,一个说不少钢筋,难道没有图纸吗?”
宋大建从塑料袋中取出图纸拿在手里。那意思是没有图纸,可能吗?不仅有,我还带着呢!
房同兵是房地产老总,他曾经也干过施工,图纸的事难不倒他。
他见监理和质检员的手里空空如也,只有这个小实习工长带着图纸,他的白眼向其他人横扫一遍,然后向宋大建伸出手去。
宋大建带的是这个楼层的建施图、结施图、水图、电图、暖图、消防图等,他从中抽出一张结施图递了过去。
房同兵看了一眼,然后道:“这结构图在这呢,你监理说少钢筋,他工长说不少,我今天单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把少说成不少的,或是把不少说成是少的!”
这是最为鲜明的矛和盾的故事,总监、监理、质检员和项目经理都哆嗦起来,因为有一方,今天肯定是要被业主老总打板子了!
只有一个人心里坦然,就像在这大冷的天喝着小酒吃着烧烤一样,这人当然就是宋大建!
房同兵看宋大建笑咪咪的模样,便冷着脸道:“我让你笑,等会我看你是怎么哭的?”
“房总,我怎么会哭呢?过年我还要相亲呢!我这脸要是哭皴了,还怎么相亲啊?”
宋大建的话一出口,其他人都惊呆了:小子,你敢跟房老总开这样的玩笑?他正在气头上,他要是打你那也是白打啊!
其实他们都想多了,房同兵每一次来工地,都看到那哮喘工长在办公室里,而这个小实习工长不论白天黑夜都上窜下跳的,听说他还是名牌建筑大学毕业的,技术又不错,他早就有几分喜欢。
不过,房同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