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其实也疑惑。明明三人好好地谈着天,缘何就突然似着了火?此间记忆,他还是记着些的。
他疑惑,但那画舫是何家的,自己是在那杯茶之后开始不对劲的,而那茶,不正是何絮然亲自斟的?
至此,他便知尹韶墨所言非虚,何絮然确然是对他有意。只是为何还拉了尹韶墨这个看客,他想不明白。那日清晨何絮然匆忙奔逃,他于一地狼藉衣物上见了那落红,心中柔软更甚。
这才不顾他人眼光,倾尽家财置办了些聘礼,上门求亲了。
他来不及细想,因今年的科考马上就要开始了。
何大人心中抑郁,但看这年轻人谈吐有度,虽家贫,但诚意已够。再加上自家女儿身子都给了人家,他还能怎么办?万般不情愿下,只好答应了这门婚事。
索性事情传得如此之快,不嫁给傅南非,这大邺城中,还有谁会娶何絮然?
他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此事着实不光彩,府中便没有大肆操办。但基本的布置还是要。
何絮然被关在院内,忽见府中下人开始往各处挂红,惊讶之下一问,自己竟然被定了婚。
一气攻心,她哭着去求父亲,然而这次说什么也没有用,何父见她自己惹出来的事,还要一再拒绝,索性拂袖而去,命她回房思过,安心待嫁,不愿再见她。
何絮然在房中闷了多日,一双眼中全然是愤恨。
她早已想通此间关节,必然是那绿袖,被自己打了之后心怀不忿,故意使了绊子!
她眼睛通红,她如何甘心下嫁那穷酸书生,她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何絮然下了催情药,自食恶果,被禁足。
尹韶墨去福缘寺上香,何絮然打听到消息,令下人假借尹韶墨之名邀将军前来,故意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想让将军误会她。